女子被方时晚说的恼羞成怒。
气的伸出手指着方时晚,“你——”
这话,说的好听。
这不就是暗指她是梦仙楼里的风尘女子吗?
“姑娘,不知不能伸出手指向别人吗?你可知这是教养?”
女子身边的丫鬟怒道:
“你们可知我们夫人是谁?”
“岂容你们胡说?”
“谁啊?怎么胡说了?看你们这样,我以为你们是从梦仙楼出来的,原来不是啊?”方时晚无视她的怒火,冷淡道。
“当然不是,我们夫人是东昌侯府主母祝夫人,岂是青楼女子可比的?”
“原来是侯府主母啊,看这装扮,我还以为是梦仙楼里的老鸨呢。”
祝夫人被方时晚轻蔑的话,气的脸都红了。
她堂堂侯门主母,居然被人如此看轻。
她压下心里的怒火,目光落在周慧仪身上,“比起穿着,本夫人倒觉得方夫人…哦,不,倒觉得周小姐穿得更加像。”
她身上的那身衣裳,是儒裙吧,乃是皇城如今最流行的女子款式。
她在路上,好几次瞧见那些未出阁的女子穿过。
周慧仪笑着点头,“这衣裳是我未婚夫送的,并不是我买的。”
女子听到是她夫君送的,手紧了紧,“听闻周夫人刚和离不久,这么快又要成婚了?”
“这女子再嫁,可不是好事,又带着一女儿…”
“不劳夫人费心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周慧仪并不打算对陌生人说这些。
随即把胭脂拿给胭然,“胭然,包起来。”
“是,夫人。”
祝夫人见自己被人忽视,脸色也拉下来了。
她伸出手挡在了周慧仪面前,“掌柜,这胭脂多少钱,本夫人用双倍的银子购买。”
“这位夫人,不好意思,这胭脂是这位夫人先看上的。”
“这做买卖生意,她又还没掏银子,谁说就一定是她的?”祝夫人恼怒,“多少银子?”
胭然还想继续说什么,被方时晚的眼神止住了。
“这位夫人,这胭脂是我娘看上的,是她为出嫁做准备的,你还要抢吗?”
“她出嫁与我何干?姑娘说话真好笑,难道本夫人去买胭脂,还要问对方是否成亲,这成亲而已还耍起威风了?”
“夫人好没道理,我女儿不过是告知你我即将成亲,告知这款胭脂是我成亲用的,怎么就扯到其他女子身上了?”
“再说了,这胭脂我们拿在手里,准备买的,是你过来说你要的,难道不是你耍主母威风吗?”
周慧仪对突然出现的祝夫人,有些莫名其妙。
女子摇曳生姿,从胭然手里一下拿过胭脂,打开看了一眼,“既然如此,这胭脂如今在本夫人手中,你们有何话说?”
方时晚随即拉住娘亲,笑着开口,“这胭脂,我是打算给我娘买的,用的可是一百两银子,夫人不过是个侯门主母,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银子。”
“还是放弃吧。”
丫鬟气不过,急切切开口。
“谁说买不起?自从侯爷离去以后,现在整个侯府都是我门夫人做主。”
方时晚似懂非懂,“哦,原来是个寡妇啊。”
“那就更加买不起了,放弃吧。”她惋惜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