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冒出脑袋时,就看到站在她们面前的三个黑衣人。
“云汐快跑!”
杜母挡在杜云汐面前,拖住三个黑衣人,让杜云汐通过缝隙,躲到木房里。
“娘……”
杜云汐看着亲娘被三把长刀捅穿,捂着嘴巴痛哭流涕,但她也不敢哭出声,担心被黑衣人抓住。
黑衣人有力气没道德,一脚踹倒木门,到木屋中寻找杜云汐的身影。
杜云汐又从墙角钻出来,趴在杜母身边哭了很久,直到听到脚步声,才离开木屋。
此时,聂慎儿一家三口正在半山腰上摘新冒芽的蕨菜,聂父背着一个背篓,里面已经放了大半的蕨菜。
聂母:“夫君,那个冒烟的地方似乎是我们家的方向。”
聂父:“不会吧,我记得出门时,已经将灶台的火给灭了……不过这个方向是我们家没错了,我得下去看看,别将山林给烧了。”
这么大的山林,被烧了他们一家可是要掉脑袋的。
“好,夫君你快去吧!”
聂母牵着聂慎儿的手,十分担忧的看着家的方向。
聂慎儿以为只要不靠近,就能摆脱杜云汐母女,没想到她们跑到她家去了,虽然不知道她们死没死,但杜云汐母女是真的该死啊!
“娘……”
“慎儿别怕,我们去去看看。”
抛下那一背篓的蕨菜,母女二人也下山了,当来到家门口时,发现房子已经烧成了一片废墟,聂父还在一旁灭火。
“你们怎么来了?离远点,别伤到了。”
火势很快就得到了控制,聂父累得蹲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聂慎儿再次觉得杜云汐母女该死了。
但祸害遗千年。
杜云汐没那么容易死。
“你们别靠近,里面有一具尸体。”
“这火是凶手放的,是想要焚尸灭迹。”
“夫君,我们报官吗?”聂母红着眼睛,蹲在聂父身边。
“不能报官,那刀口的痕迹只有官刀才能做到,我们就当没见过,换个地方生活吧。”
聂父的父亲是一个游侠,他小时候也接触过刀剑,但因为得罪了贵人,父亲被人杀害,他只能躲到山里生活。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仇人已经死完了,他也该出去,正大光明的活着了。
聂父带着妻女,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行李,便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多年的地方。他们一路辗转,最终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安定下来。
时光飞逝,张姗也出落得亭亭玉立,肤如凝脂玉,远黛峨眉、明眸善睐,朱唇皓齿,眉间的一点朱砂痣,让她更添风情。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上山采野菜,却意外遇到了一位受伤昏迷的男子,从聂慎儿的记忆里得知,这个男人是吕太后的侄子吕禄。
按理说,路上的孩子和男人都不能捡,但这个人跟原主关系匪浅,身上的刀口很深,再不进行救治,恐怕就死翘翘了。
张珊犹豫了一下,就将人带到不远处的山洞中,拿出消毒水,做了简单消毒和麻醉后,就将伤口缝合起来,撒上止血药粉,将伤口包扎起来。
整个过程中,男人都没有醒来。
担心他半夜发烧,张姗又喂了一颗消炎药。
吕禄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身边有人走来走去,但他的眼睛睁不开,又慢慢的陷入了沉睡。
张姗一直在山洞照顾吕禄,期间给他换了几次药。三天后,吕禄终于醒了过来。
“是你救了我?”吕禄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心中充满了感激。
“嗯。”张姗点点头,“你的伤口还没愈合,不要乱动。”
吕禄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除了伤口还有些疼之外,其他并无大碍。
“多谢,请问姑娘芳名?”吕禄问道。
“聂慎儿,不必客气,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张姗回答道。
似乎想到什么,张姗问道:“你这个伤口似乎刀伤,身后没有人追杀你吧?”
“绝对没有。”吕禄帮吕太后办事,这个伤是当时被刘家子孙伤到的,当时他已经还回去了。
只是返程路上惊了马,被马驮到这里来。
接下来的几天,张姗依旧每天来给吕禄换药,吕禄的伤势逐渐恢复,他和张姗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多。
“慎儿,别等我回汉宫跟姑母请旨,一定娶你过门。”
“好。”
张姗笑着目送吕禄离开,转头就跟聂父聂母搬到了别处,等到吕太后派人来暗杀时,根本找不到人。
吕太后掌控欲非常强,连自己儿子喜欢的女人都能杀,更何况是侄子喜欢的女人呢?
吕禄虽然失望,但还是没有放弃寻找张姗。
另一边,杜云汐千辛万苦找到了舅舅田大业,没想到却给田家带来了灭顶之灾,舅舅一家被杀手杀害,杜云汐无处可去,被青楼老鸨带走。
十年后,杜云汐遇见花花公子刘康,两人私定终身,杜云汐被刘康赎回家中。
但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有了杜云汐,他只是消停了两三年,直到杜云汐怀孕,刘康复返萌态,又继续留恋花丛,杜云汐那份真挚的感情还是被辜负了。
时隔六年,张姗再次遇见吕禄,“每次见到慎儿,我都十分狼狈,让慎儿见笑了。”
张姗叹了口气,将吕禄扶起来,又熟练的为他上药,两人都没有提当年的事,这些年张姗也嫁过人,只是丈夫被征兵走了,一去了无音信。
而聂家又换了一个地方住,没想到跟吕禄还能再相遇。
吕雉还权给刘氏子孙,刘恒夺得大位,开始对吕氏一族进行围剿截杀,吕禄就是因此受了重伤,逃到这里来。
“这次还离开吗?”
“不离开了,死也不离开了。”吕禄摇头,眼中满是爱意。
半年后,张姗跟改名换姓的吕禄成婚。
一年后,张姗生下一女,名王娡。
十八年后,王娡被选为家人子,进宫成为太子刘启的良娣。
两年后,王娡生下一子,名刘彻,小名彘儿,也就是未来的汉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