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有胡说?”维珍急了,坐直身子一字一字跟四爷据理力争,“哪个皇子能跟你比?主持修建皇子府忙得腿都跑细了、生辰都没功夫过!”
“大冬天顶风冒雪地去巡河、每回回来身上都冷得跟冰似的!”
“屁股都磨烂了也咬着牙伴驾也不叫一声委屈!”
四爷原本上翘的嘴角顿时一阵抽搐:“……”
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眼瞅着那张小嘴又巴巴要说,四爷赶紧低下头给堵上了。
……
大半夜的学骑马,维珍累得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等终于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空如也。
维珍伸手摸了摸身边的被子,没什么温度。
四爷应该早就走了。
昨天才从京师过来,赶了大半天的路,今儿又得接着赶路,木兰围场远着呢,怕得接连赶路好几天呢。
也不知他会不会累。
昨晚都说了好好歇着,养养体力,可这人倒好,非要……
“珍珍既是心疼我,怕我累着,那要不就辛苦辛苦珍珍?”
想起昨晚的情形,维珍羞得厉害,下意识蜷起身,然后就是一阵腰酸直冲大脑,维珍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等熬过了这阵,维珍就照着旁边的枕头使劲儿捶了两下。
“主子,您……”
茯苓听着动静进来,端着早就准备好的茶进来,然后就瞅着自家主子正在重重教训主子爷的枕头,一时语塞。
“这……这枕头不干净,我给拍拍,”维珍旋即改拳为掌,轻轻在四爷枕头上又拍了两下才停下来,然后一派平静吩咐道,“等下给送去洗了。”
可……
这枕头不是昨天主子爷回庄子才换新的吗?
“是,奴婢遵命,”茯苓压下满心狐疑,然后将托盘中的茶杯递了过去,“主子您请用。”
喝过茶,茯苓伺候了维珍梳头更衣。
维珍从内间出来,然后吩咐道:“这里收拾一下就回去吧。”
“是,奴婢遵命。”茯苓福身道。
当下,维珍抬脚先往自己的小院儿走去。
如今四爷不在庄子,她自然不会一个人继续在前院住着,还是回自己的小院儿去住更方便照看孩子们,这回可跟上回跟四爷来“度蜜月”的二人世界不一样啊。
而且,福晋如今也来了,她也不好一直住在前院,没得叫人以为她霸着前院跟福晋示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