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珍默默撇撇嘴,吩咐苏培盛去给四爷准备洗澡水,然后抬脚就朝书房走去。
甫一进门就瞧见四爷冷着张脸盯着桌上的舆图看,维珍轻咳了一声,四爷跟没听到似的,仍旧低着头,脸好像还更臭了。
哎,哄完了一个还有一个,她找谁说理去?
维珍默默吐槽,然后给自己倒了杯茶,行至软榻前坐下,一口一口默默喝着茶。
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怎么还不来哄他?
难道是他生气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四爷沉不住气,视线默默上移,从舆图移到书上的笔架再移到软榻上优哉悠哉喝茶的女人身上,越看越气,然后四爷又蓦地低下头。
就知道她心里只有大格格跟小西瓜!压根儿就没有他!
四爷心里眼里都蹭蹭冒火,越看越觉得他刚才随手抽出诚郡王府的舆图不顺眼。
前几天,三爷趁着过年,在府上遍邀一众皇子,除了拿出珍藏的佳酿款待四爷这些兄弟,还很是得意地请大伙看了戏。
谁还没看过戏?只是谁家有这么大的戏台子的?
为了这个戏台子还专门挖个半亩大的池塘,隔着池塘听戏,自然要比室内来的风雅,这还是在冬天呢,等到夏日,眼前这不甚起眼、结冰的池塘就会平添鱼戏莲叶的景致,更是惬意风流。
而且这样的戏台子,人家三爷府上前院后院还各一个呢。
直郡王府倒是地方足够,只是人家大爷倒是压根儿就没想起来要搭戏台子,而是在前院儿修了个练武场。
至于别的贝勒,贝勒府的地方虽然不像阿哥所那么憋屈,平时请戏班唱个堂戏有什么了不起?但是要在前院搭这么阔气带池塘的戏台子还连带看戏的堂子,还真是挺费劲。
五爷明显就很是羡慕,跟三爷交头接耳半天,问的都是搭戏台的事儿,原本跟四爷没什么关系,但是三爷却偏要叫上四爷。
“点子是我出的,只是动手办事儿的,那可都是老四的功劳,说起来老四还真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从前倒是小瞧他了,五弟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老四就是!”三爷揽着四爷的肩膀,笑得别提多嘚瑟。
四爷真是特别无语,从小到大,三哥这一身的优越感似乎都是专门冲着他散发的。
除了逮着机会散发优越感,那天三哥还一个劲儿劝他酒,一副要把自己在大阿哥周岁宴喝趴的场子给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