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普洱,是白开水,”维珍解释道,“四爷喝了这么多酒,怕是半夜又要胃疼,最好还是别喝浓茶。”
“白开水?”四爷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茶杯,半晌抬起头来,眯着眼儿冲维珍嚷嚷,“这就是普洱!你……你休想骗爷!爷……爷鼻子灵着呢!”
这样的四爷真是难得一见,维珍没有觉得不耐烦,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含笑道:“你鼻子灵着呢?那你还能闻到什么?”
四爷吸了吸鼻子,然后蓦地伸手就抱住了维珍,整张脸都扎进维珍怀里,奶狗儿似的拱着,一边发出含糊地声音:“爷……爷得闻闻才知道……”
对于四爷偷袭毫无预判的维珍,心一惊手一抖,半杯茶顿时就泼了出来,全都浇在了四爷的锃光瓦亮的脑门儿上了,然后又顺着四爷的脑袋,淅淅沥沥地都滴在了她身上。
她刚洗的澡!才换的衣裳!
四爷仰起头,一脸困惑:“下、下雨了?”
维珍看着那张茫然又湿漉漉的脸,真是又是好笑又是后怕,得亏刚才杯子里头装的是晾凉的白开水,要是热水的话,四爷这张脸……
维珍打了个激灵,都不敢往下想。
刚才还觉得逗醉鬼挺有意思的维珍,这时候也不敢逗了,当下忙得放下了茶杯,然后哄着道:“嗯,下雨了,天黑了,所以咱们得回房歇息了。”
四爷却一个劲儿摇头,再度抱住维珍继续蹭,赖皮着道:“不要,要……要你陪,你身上好、好闻……”
行吧,大格格跟二阿哥从没给她带来的育儿焦虑,现在总算在俩孩子爹身上找到了。
维珍深吸一口气儿又缓缓吐出,然后耐着性子哄着:“一整晚都陪着你,也给你闻,不过咱们得先回房。”
“真……真的?”
“骗你是小狗儿!”
四爷这才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被维珍扶着歪歪斜斜进了寝房。
维珍把他扶着坐在床上,动手给他脱了鞋袜,正要吩咐甘草准备盆热水来给四爷擦身的时候,却被四爷一把拽到了怀里,然后大半边的身子都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