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旭和伊万在房间中呆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直到天彻底黑透才出来。整个时间中托伊没有进书房一步，在门口一直坐着动都没动，显然知道自己叔叔在里面谈一些什么东西。
出来之后杨东旭和伊万都皱着眉头，显然谈话的内容双方都不是很满意。于是吃完晚饭之后，两人喝了一杯红茶放松下，又走进了书房中。
这一次会谈整整谈了一夜，第二天神情疲惫的杨东旭直接坐车到了对面的黑河。
“叔叔，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先送杨东旭离开，回来之后的托伊，看着在客厅中坐着的伊万面色沉重的问道。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么做托伊，但上面的事情比你了解的更加凶险，我不知道这一次我们是能走出黑暗，还是彻底的沉沦黑暗。所以为了家族的延续，我们没得选择。”
“可这样做......”托伊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以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说。
“放心吧托伊，我深爱着自己的祖国，无论它是否沉沦，我都不会背叛它。我所拿出来的东西虽然有一些可能会有争议，但远远和叛国搭不上边。
这里面很多东西，的确都是我们家族的，私自出售只是会有点麻烦而已。但我能做到最后的忠诚，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出卖这片土地。”伊万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目光有种说不出的悲哀。
“他们？”
“感觉到寒冬要来临的不单单只是我们这些鸟儿，还有野狼，还有灰熊，入秋之后的它们为过冬会变得更加的疯狂，而疯狂会让人很容易迈过那条底线，甚至......走的更远......”
......
回到黑河的杨东旭没有直接回燕京，而是先给自己干爷爷去了一通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然后一头扎进了宾馆房间中睡了个昏天黑地。
谈判这种事情真的不是人干的，尤其是和伊万这种老狐狸谈判，差点累死了杨东旭全部的脑细胞。即便尽了全力，他还是做了不小的让步，当然也获得了丰厚的回报。
比如说伊万会用自己自家的固定资产做抵押，套现出来50亿卢布，其中10亿是他的。这些钱走的都是正规程序，不会有一丁点的违规，10年之后他要还的。当然是借了多少卢布，还多少卢布。
现在卢布和十年之后的卢布，不说十年，就说五年之后的卢布价值相差了可是足足数千倍啊。那个时候杨东旭估计只要甩个几百万Rb，就可以把这个账给还了。
面对如此巨大的利润，即使他头脑足够冷静，当时还是被砸的有晕，做了一些相对冒险的承诺。不过那些承诺没有触碰到底线，风险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当然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其他一些交易。比如说杨东旭这几年在北边购买的那些实体产业，都会以不低于市场价八成折现。连伊万这样的实力雄厚的家族都开始转移财产了，杨东旭自然不可能再玩下去。
一觉睡到天黑，一辆车停在了酒店门口，嘴里还嚼着米饭的杨东旭只好丢下了筷子。先坐车车去了附近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
三天后，没回黑河，也没去哈尔滨，他直接返回了燕京。
先是和自己干爷爷当面汇报一番，还没等顶着黑眼圈好像熊猫的他睡一下。一辆特别牌照的车子停在了门口。
回来上了车之后杨东旭才警醒过来，不过看到自己干爷爷脸上带着笑容，应该自己没说什么胡话闹出什么大问题，于是他精神一松，直接趴在自己干爷爷身上睡着了。
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和伊万这个老狐狸斗智斗勇之后就没休息好不说，之后又是一番龙争虎斗，持续了整整三天时间。杨东旭感觉自己彻底被榨干了，还是咬一口嘎巴脆的干。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