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有眼白的向暖，周衡禹惊出一身冷汗。
只有被暗物质污染的人类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向暖被污染了？
可是，刚刚自己划伤向暖，她却没有出血，这不应该。
之前他们也不是没遇到过被暗物质污染的人类，就算他们的血液不是纯粹的红色，但也是会流血的。
这么一想，周衡禹突然觉得，或许自己眼前看到的并非真实，不是向暖出了问题，而是他自己出了问题。
这么想着，周衡禹连那把小刀都不用，因为他担心小刀也是他幻想出来的。
周衡禹直接将手抬起来放进嘴里，用力的咬了一口。
疼痛瞬间将周衡禹拉回现实，看着手指上流出的鲜血，周衡禹知道这才是现实。
刚刚原来是自己被拉入了幻觉。
再看前面开车的向暖，还有抱着枪盯着窗外的林璐，周衡禹暗松一口气，但也不敢大意。
“向暖、林璐，我们不能去教堂，换路线。”周衡禹的话才出口，他就看到前面的向暖和林璐齐齐的，以一种惊悚的姿势同时回头。
不对，自己还没从幻境中出来吗？但是……
周衡禹低头看手指上的鲜血，却发现压根儿就没有什么鲜血。
怎么回事？
刚刚明明出血了，应该是回到现实了，怎么会又这样？
周衡禹沉下心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随后他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就是之前他手指流血从幻觉中醒过来之后，自己一开始查看向暖和林璐，发现她们没有异常，好像自己松口气，然后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那座教堂。
难道是因为这样，所以自己又进了幻境？
周衡禹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想法也是非常有可能的，否则解释不通他一开始感受到疼痛又流血的情况。
如果是这样的话，周衡禹伸出另外一根手指，狠狠的咬下去。
这次真的咬的挺狠，周衡禹倒吸一口凉气。
在看到手指鲜血直流的同时，周衡禹听到林璐关切又小声的询问：“禹神，你怎么了？怎么满手的血？你之前受伤了吗？”
顾不上回答林璐，周衡禹大声喊道：“向暖，快换一条路线，快点。”
“哦！”向暖应声，随后转去了另外一条路线。
周衡禹不敢往侧面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自己看了教堂之后会产生幻觉，但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还是不看的好。
“禹神，怎么又换路线了？”向暖不解的问道。
“刚刚我产生幻觉了，我看到你们俩变得很诡异，后来我才发现好像是我的问题，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向那座教堂就很容易产生幻觉。”
“啊？这里果然很危险，不过我和璐璐都没事，难道这教堂只迷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