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完成那件事的可能？
羽九也不说清楚。
“唉！”
口中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却突然发现一道人影逐渐浮现在面前。
正是从气化状态中恢复过来的苏澈。
羽九眼神微动，其中透出一丝欣喜之色。
不过只是一闪而逝，很快就又恢复成那种毫无表情的扑克脸。
苏澈刚一出来，却是没有去看羽九，而是转头看向周围。
此时之前那种浓到化不开的雾气正在一点点消散。
原本隐藏其中的几道身影也逐渐显现了出来。
正是之前他们一进入荒凉谷就徘徊在浓雾中的那些诡异生物。
随着浓雾散去，这几只佝偻着身体的诡异生物也不再隐藏，竟直接向苏澈扑了上来。
后者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但却悄然在身周凝出数柄空气飞刃，并加持了‘利剑’术式。
值得一提的是，精神力蜕变到第四阶段后，苏澈施展术式已经不需要再配合手印了。
这样一来术式的施展速度直接提升了数倍。
之前即便苏澈手速惊人，但施展‘利剑’术式也至少需要一秒的时间。
但是现在，他只需要一个念头，术式就已经完成了。
一共十几只身形佝偻，双眼漆黑，口中伸出四颗十厘米长獠牙的诡异生物眨眼间就扑到了身前。
这种诡异生物的速度非常快，而且行动起来居然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如果是普通驭诡者，在这种浓雾还没有彻底散开的情况下，基本发现不了这些东西的攻击就已经到了面前。
站在不远处的羽九没有动，他就只是静静的看着。
因为他知道这几只獠牙魔根本不可能伤不了苏澈。
果然，就在它们扑到苏澈身前之时，接连几道轻微的破空声响起。
“哧哧哧……”
然后就见那十内只獠牙魔的身体瞬间一分为二。
羽九不由得眼神微动。
他看得出来苏澈所用的是某种操控空气刃的诡异之源。
可让他意外的是，居然都只感知到一点微不可查的能量波动。
要知道即便精神力受损，但也不至于连如今这些驭诡者动用诡异之源时的能量波动都感知不清的地步。
除非……
羽九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
难道……苏澈的精神力已经蜕变到了第四阶段？
可他进入封禁空间之前明明只是精神力第三阶段呀！
怎么进了一趟封禁空间就突破了呢！
要知道精神力的蜕变可不是玄幻小说里写的那样。
遇到生命危险之际临阵突然。
如果是那些封禁着使徒的封禁空间里，也许还有这种可能。
但是这里的封禁空间，进入之后全力抵抗其中精神污染的同时，精神力也会以极快的速度消耗。
就算是这种高压下对精神力提升有着非常好的效果。
但那也是在离开封禁空间之后的事了。
可是羽九可以肯定的是，苏澈并不是出来之后精神力蜕变的。
因为第四阶段的精神力蜕变和前三个阶段可不一样，不是呼吸间就能完能的。
苏澈一定是在封禁空间里完成的精神力蜕变！
可是……真的有人可以在那种存在散播出来精神污染的环境下完成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