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4章 难,真的难(2 / 2)

一旦要是人员太多了,不但不方便,而且也是真特么丢人!

堂堂大梁两大枢密院的主力者,竟然会被可能出现的刺客,吓得恨不得把自己包起来,这要是传出去可是对他们的英名有影响。

但是如果使用暗哨的话,也并非容易的事情。

于廉觉得就他他们现在的情况看,连长州后方都已经出现了敌人,所所以他们作为要冲的前线肯定也有人渗透了。

但到底是谁,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所以部署暗哨的时候,我觉得应当从咱们带来的人中挑选。”于廉的提议很好但问题是深谙便也说得清楚,现在朝廷上也有了对方的同伙。

那么他们手下的人中难道就没可能存在一些被收买的人?

“你别两头堵啊。”

看他说起了磨盘话,黄迁急忙道:“那要是按照你的说法,岂不是谁都不能相信了?真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怎么用兵?”

这倒也是。

沉默了一下,于廉觉得自己刚才是草率了。

但黄迁。

“你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我与其担心这些为什么不索性大大方方的呢?”

“大大方方?”

于廉优先意外他的说法,难道是现在他们很小气吗?

“当然不。”

黄迁伸出一根手指来摇了摇:“我的意思是,咱们也不必挑选什么人,就随便在当地的队伍中,找些人冲淡暗哨好了,反正如果不是敌人,自然最好。”

“那要是敌人怎么办?”

暗哨暗哨,说的却很清楚,就是见不得人的哨位,如果真是敌人的话,怕不是这些家伙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在暗中出手了。

“我要的就是这个!”

黄迁信誓旦旦地看着他:“这才是我真正的计划。”

说到这里的时候,黄迁特意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在确定没有人之后,他才娓娓道来。

因为刚才那个侍卫的说法,让他意识到了一些情况,那就是波斯人现在做法,固然是为了能够消耗军队的士气和力量,但也不排除他们这样做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制造混淆。

为已经潜入大梁内部的谍报人员争取时间。

“你想想看,这些孙子既然可以动手刺杀王爷的话,是不是他们肯定做足了准备?”

“如果只有一群刺客,我觉得就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了,他们肯定已经猜到了,一次刺杀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他们之后还有第二个准备、第三个准备。”

“甚至更多!”

对于这些人是否会采取同样的方法进行刺杀,黄迁无法判断,但是有一条这些人的存在,如果不能执行成功的话,他们就会变成牺牲品。

但是又有谁愿意做这个牺牲品呢?

“所以我断言这些人必然会采用各种不同的方式,对我们,以及王爷他们进行刺杀。”

“所以我想咱们不如放弃防备。”

于廉明白了,这家伙怕不是要用自己地安全,去吸引那些此刻的目光,如果成功的话,可以减少沈安的压力,即便是失败他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不得不说,他这是个办法,但于廉就想不明白了,为啥他现在的策略,总是这种鱼死网破形式的呢?

换一种大家都安全的方式,难道不香吗?

可是看黄迁现在的样子,他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做,不过黄大人,有一句话我要说清楚。”

于廉知道他这策略的危险性,所以决定必须让黄迁将指挥权分一半给他。

“平日行使权利的时候我们一起用,只要一份就可以,但是一旦对方出现意外的话也不至于让这边的指挥体制崩溃。”

凝视着她,黄迁半晌没有说话,但是却有立刻笑出声来。

“很好很好。”

“这才是我知道的于将军,直来直去的。”

说着黄迁与各自将兵符取下一半给对方。

“那么现在我们就去挑选暗哨的成员吧。”

两人此刻相视一笑,他们都很清楚这个决定所带来的沉重压力一击成功过之后的巨大收益。

其实说的直白一点,其实黄迁的手段就是在牵驴而已。

用他们自己作为诱饵吸吸引那些刺客的注意力,抓到一个的话,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上钩,而且既然内部存在敌人,那么他们的一举一动没准就都会被波斯人掌握。

他们自然也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去,牵制卡琉斯,或者是将计就计,再另外采取其他的方式对敌人。

这样一来细小的变化,就让局势变得丰富起来。

挑选暗哨,其实本来是件相当严肃的事情,但是在黄迁和于廉商量之后就变得简单多了,几乎是和闹着玩差不多。

泥锅泥碗,你滚蛋,选中就做王八蛋。

如此儿戏的方法,对于当地的军队而言也是一种挑战,但也的确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往往有些时候他,太正经了反而没用,能在关键的时候出其不意,出人意料才是真的狠。

黄迁这次就算是把此等手段,玩绝了。

但是最绝的人,不是他们,还是在皇都的秦俊。

千里飞鹰,朝夕闪电。

皇甫竣的书信此刻已经出现在他是手中,并且秦俊也全部仔细看过了上面的内容,怎么说呢,就很尴尬。

朝廷上出了这种事情,他们三个其实脸上都没有光。

但是好在现在已经发现了苗头,就不至于让他们在这之后,依旧被蒙在鼓里。

前线打仗固然是十分辛苦的,然而秦俊现在得到的配合任务也不轻松,关键是朝廷上那么多的大臣,他不知道要从谁下手,尤其是根据沈安与皇甫竣的判断,这一次参与期间的人,要么就是朝廷上的顶层官员们,要么就是那些勉强有资格站在朝堂上的人。

嗯,就说了,又好像没说一样。

能够在朝堂上站立的本身就已经是官员的天花板了,所以他们既可以是最高,也可以是最低,到底要如何分辨,可是找不到相应的对比参照啊,难,是真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