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萧邵齐混在纨绔子弟圈里表现得放荡不羁,有好几次他口出狂言奚落未婚妻的言论都隔了好几个传到她耳朵里。
她以为萧邵齐并没有多喜欢云舒画,所以云舒画和她坦白要假死逃婚,用新面孔做她女儿时,她并没有反对。
但如今看着萧邵齐这副癫狂用情至深的模样,真切地让她这个母亲都于心不忍心疼落泪。
巴掌声还在此起彼伏地响着。
封云婷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住他的手制止,“邵齐,你别这样,别打了。”
云舒画目光死死地盯着萧邵齐,心底终于莫名有了一丝畅快。
他当初和云歆歆上床时,怎么一点没有想到过自己。
如今,他看到她没有胎记了,又觉得失去一个深爱他的舔狗了,所以在这悔不当初来了?
此时的萧邵齐越过封云婷的劝阻跪着膝行到她身前抱住她的腿,眼底满是哀求。
云舒画却跟吓着一样摔倒在地,扯着被他抱住的腿,惊慌失措地朝萧凛深求助,“哥,快救我,我真不认识他!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抱着我不放。”
顿时,萧邵齐眼底的希冀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错愕,盯着女人惊吓的神情半天回不过神来。
萧凛深赶紧绕过来拉开萧邵齐扒拉云舒画的那只手,劝道:“邵齐,画画昨天去爬山从山上滚下来,撞到头忘了很多事,你别吓到她。”
封云婷也立马反应过来,跟着劝阻,“是真的,昨天晚上我们赶到医院时,画画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救过我们,医生说她有轻微脑震荡。”
“失忆,脑震荡?”
萧邵齐如遭雷击,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云舒画神色复杂,痛苦不堪。
封云婷见他这模样也急了,不断宽慰:“失忆好啊,她过去过得那么苦,忘记那些痛苦重新生活不是更好吗?”
原本封云婷打算也劝他接受事实,重新生活。
但跪在地上的萧邵齐却仿佛受到什么晴天霹雳般,面色惨白起来。
“噗——”
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喷洒在他和云舒画之间。
猩红的血点在大理石上晕开,宛如给两人划分出一条泾渭分明的红色楚河汉界。
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直到晕倒在地的那一刻,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云舒画。
仿佛要把她的灵魂看穿。
云舒画怔怔地盯着眼前因为她吐血晕倒的男人,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萧家几人一下子乱成一锅粥,佣人们手忙脚乱地拨打急救电话。
“小齐……”
封云婷早已哭成个泪人,手足无措地摸着满脸是血的萧邵齐,一声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云舒画颤着手爬过去,迅速将气急攻心晕厥的男人放平平躺,解开他白衬衣的纽扣,俯身侧耳倾听男人的心跳声,右手中指顺势搭上男人的颈动脉。
封云婷看着云舒画逐渐惨白的脸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怎么了,画画,你快说话啊,他怎么了?”
云舒画心里咯噔一声,完全听不到心跳。
他竟然气急攻心休克了。
来不及细说,她赶忙撕开鱼尾裙的裙摆,跪在地上,开始进行心肺复苏。
“一、二、三……”
她默念着三十下一个循环,俯身就要对他进行口对口人工呼吸。
唇还未触及男人冰凉的唇,她整个人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一把捞起。
云舒画低骂一声,“放手!”
扭头就对上封熠寒那张阴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