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瞥开视线,选择无视少帅耍流氓。
宁家两人寒风中凌乱。
这是什么展开?
不是在商量纳妾的事吗?那两人怎么又亲亲密密地贴到一处去了!
宁知榆,“少帅……”
“啧。”沉之川明显烦透了,懒得陪他们虚情假意地做戏,他道,“想嫁女儿?你女儿不是有婚事吗?”
“正好,我手下有一队人马今日无事,必定把宁三姑娘安然无恙送到她未婚夫的府上。”
“我不要!我不去!”宁知榆大喊。
她才不喜欢那个老洋鬼子!
“这个……”宁维远为难。
战乱期间,谁胜谁负未见分晓。那方势力胜了还好说,最多是委屈知榆过去做个续弦。
若败了呢?那可就是大事!轻则卷铺盖滚回自己国家,重则牵连他们整个宁家。
宁维远思索片刻,道,“少帅,您看我和小女已赶了好几日的路,我一把老骨头,实在是吃不消。要不等过段时间……”
“不是你们。”沉之川一个手势,身边下属一左一右架起宁知榆的胳膊,“是她。”
“一个人。”
“爹!爹!”宁知榆撕心裂肺,见没用,转向青黛道,“二姐,二姐,从前是我错了。我不懂事,我不该在宁家孤立你,怂恿下人欺负你,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
“你想分开我们?不可啊!”宁维远慌忙去拉宁知榆,“少帅!少夫人!乱世里,没了女儿照拂,我、我怎么办呢?”
“不愧是你宁维远。在这个关头,想的还是自己。”
沉之川戏谑,“您放心,我这个二女婿会、照、顾、您。”
他留意着青黛的反应,看她始终平淡,放下心来。
“杨宏。”
“在。”
“人从哪里找来的,就从哪里扔回去。”
杨宏瞅了眼两腿一蹬,几乎要归西的老骨头,“这老头可是从寒冬腊月的昭山深处爬出来的。寒冬呢,深山呢。”
“有问题?”沉之川将青黛的手拢在自己掌心,“扔远点。”
两人都被雷厉风行地处理了,沉之川不太放心,三番五次去看青黛脸色。
半日下来,青黛忍无可忍,“看我做什么?”
“我对你父亲和妹妹如此狠心,你会偷偷生我的气吗?”
“………”根本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担心,青黛无言。
沉之川眼睛一眨,“会吗?”
“……不会。”
“好。”沉之川满足地直起身,“那接下来,我要去杀我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