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高大身影轮廓分明,像一株生长在深山的孤树,坚韧无言,气度非凡。
徐之川死死盯着贺惟的背影,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
青黛心情舒畅,晃动脚踝,“你居然还会发火?”
贺惟轻声,“别动。你的膝盖有伤。”
“你回答我呀!”
贺惟说,“我不高兴很奇怪吗?”
“可你以前明明对什么都无所谓。我以为除了贺姨和钱,你什么也不放在心上呢。”
“那现在多一个。”
青黛的脚瞬间不动了。
她费力地转动脑袋,直勾勾看贺惟,“我和徐之川说话,你不高兴了吗?”
“……不是因为这个。”
见贺惟否认,青黛简直想踹他,“哦。你开心得很,怎么不让我和他说多两句?”
“你还受着伤……”
“哼!”青黛闭眼,不理人。
借口!拿她这点小伤做借口!
贺惟憋了一会儿,才道,“因为…他说的不是人话。”
青黛的眼睛浅浅睁开一条小缝隙。
贺惟叹气,“他对你不好。”
“他哪里对我不好了?他道歉了,也要改正。刚刚可是一直在说喜欢我。”
贺惟沉默两秒,“他的话,我听不到真心。”
他不了解青黛和徐之川的过去,但徐之川话里的居心和算计,贺惟听得很清楚。
这位所谓的未婚夫,话里话外不过是拿青黛当作他的后路而已。
青黛一听来了劲儿,“那你和我说说,什么样才叫有真心呢?”
“我……”贺惟避开青黛视线,看向她的伤口,“别再受伤了。医药费要花钱。”
“切!”青黛两眼一闭,躺平,“就知道你个讨厌鬼说不出什么好话。”
“钱钱钱!你和钱过去!”
贺惟微抬眼皮,看隐在黑暗中的贺家:“会的。”
第二天,青黛慢慢挪出房门,“贺!惟!我受伤了,你总得在家……呃?”
深蓝色的一团闻声站起来,“青黛。”
青黛:哦买噶。牛皮糖来啰!
青黛:毛子,这个玩意儿怎么处理?
毛子翻书:不涉及主线,随便你怎么处理。
青黛做思考状:先留着吧,不急着赶他走。
毛子一眼看穿:呃,小姐姐泥……一肚子坏水呢。
青黛:桀桀桀!
徐之川略带点憔悴,“青黛,我在这里等了你一晚上。”
“才一个晚上,你就这么虚了?妈呀,嫁不得嫁不得。”
徐之川:“……青黛,你从前说话不会这么伤人。”
“你敏感肌?这么说不得?”青黛扶在门框边,“不好意思,我爸说我不能嫁给小心眼。”
徐之川:“……”
青黛报之以绝美微笑。
痛快。
原主的娇纵蛮横总算用对地方了。
毛子:小姐姐,你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