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是他在本能的逃避这件事。
只能说这个梦境世界，太过于真实了，这里的芸芸众生，都有着自己的人生经历。
所有人都像是活生生的人。
“那好，既然那天道规则的力量如此厉害，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既然你说它能让你代替纪南渊。”
“那么，它应该也可以，让你就是纪南渊。”
清漪说道。
“什……什么意思？”
秦昭心中隐约已经明白了，但还是问了一句。
“意思就是，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替代，你就是纪南渊啊！你有过往的人生经历，只是你已经忘记了。”
清漪说道。
秦昭的心脏狠狠跳了一下。
顺着清漪的思路，他陡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那就是，他来到这个梦境世界的时间点，并非是太邙山，而是纪南渊出生的那一刻。
但前面的二十余年，他失去了秦昭的记忆与一切，就像是苏怀薇现在的状态，完美融入梦境世界的生活。
直到他在太邙山的时候，忽然记忆复苏了。
所以他会误认为，太邙山才是他穿越入梦的时间节点。
那么如此一来，根本就没有什么代替的说法，他就是纪南渊，他和清漪从小就认识的。
两人之间所有一切过往的经历都是真实的。
还记得夏无夜曾经说过什么吗？
梦境世界里的时间，和现世的完全不一样的。
大梦三千年，现世可能只是睡了一觉。
这就能完美的解释，为什么他已经在梦境世界生活了几十年。
“南渊，你的呼吸有些不稳，你的心有点乱了。”
清漪悠悠的道。
秦昭抬眸看向清漪，此时两人的距离很近，那张完美无瑕的鹅蛋脸，就在他的眼前。
但哪怕如此近距离之下，还是那样的完美无瑕。
肌肤细嫩如剥壳的鸡蛋白，仿佛轻轻一恰，都能恰出水来。
“我承认你的推测有点可能性，但也只是可能。”
秦昭摇了摇头，失笑道。
事情仿佛陷入了僵局，双方谁也无法说服谁，两种可能性都存在。
“那我如果告诉你，南渊以前可以通灵，时常会有所预感，甚至已经预感到了，将来的一些事情呢？”
清漪又道。
秦昭心中一动，这似乎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清漪听到他的坦白之言，却一点不意外的原因。
他干脆平静了下来，替清漪倒了一杯茶，笑道：“要不仔细说说？”
“好呀！”
清漪似乎很喜欢秦昭倒的茶，不是因为茶多么珍贵，只是因为倒茶的人是他而已。
所以她显得有些开心，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她真的太完美，太过好看了，只是寻常的一个笑容，仿佛都能够让人心神失守，心生爱慕。
“你知道为什么我住的地方叫凤溪院吗？因为我和南渊的故乡里，便是有一条溪水，名叫‘凤溪’。”
“小时候，我们经常去那边玩耍。”
“我们的故乡叫‘晨漓’，山叫做晨漓山，村子也叫漓村。”
“你已经想不起来了吧！晨漓如梦境中的桃源，后山有一片无垠般的竹海，还有一座盛开无数鲜花的山谷。”
“故乡的花海经年盛开，那时候我经常穿着白裙在花海中起舞，你总是陪伴着我，还记得吗？”
“那是我的梦想，就是在那片花团锦簇中，嫁给此生的最爱！”
望着仿佛陷入了回忆，眼神有些迷离的清漪，秦昭摇了摇头。
他的确是不记得了。
但可以想象得出，那应该是很美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