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别任何人，此刻恐怕早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被冷汗打湿了全身。
秦昭却是急忙道：“陛下你小点声，那个……我怕天女误会！”
南丰帝：“……”
“砰！”
他重重一拍桌子，冷喝道：“天南爵，朕没和你开玩笑！”
不严肃点，还真可能压不住这小子了。
脸皮越来越厚，胆子也越来越肥了。
“陛下，臣也没开玩笑啊！你一上来，就给臣扣下诛灭九族的大罪，臣到现在都还是懵的。”
秦昭一脸无奈的道。
“呵呵……到现在还在嘴硬呢，不见棺材不掉泪？孙瑾，你来说说。”
南丰帝冷淡一笑。
“遵旨！”
孙瑾立马板着脸，一脸严肃的盯着秦昭：“天南爵，昨日祭礼之后，可曾与婉贵妃私下见面？”
“婉贵妃？”
由于天子是刚刚才宣布的旨意，秦昭这会儿还真不知道，何昭仪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婉贵妃。
“早些时候，陛下封赏何昭仪为婉贵妃的。”
孙瑾解释道。
“哦！”
秦昭点点头。
你都封赏了，还搁这跟我雷声大雨点小的演戏呢。
“确实见过！”
秦昭点头道：“我去醉冬城的时候，和何家结识，与婉贵妃的兄长何承载关系还算不错，因为这层关系，婉贵妃便与我闲聊了几句。”
“只是闲聊？”
孙瑾沉着脸质问。
“不然呢？”
秦昭淡淡的道。
“天南爵，注意你的用词，现在是陛下在审问你，你回答即可。”
孙瑾冷喝道。
孙公公你严肃起来的样子，怎么瞧着有几分可爱？
秦昭内心吐槽了几句，又道：“就只是闲聊啊！当时天女也在场呢，要不陛下把天女殿下喊来，咱们对质下？”
“天南爵，再提醒你一句，注意你的用词……”
“孙公公你等会儿在演，陛下，臣想请问，您到底想说什么啊？臣哪里犯下了诛灭九族的大罪？”
秦昭干脆打断了孙瑾。
孙瑾：“……”
他倒是不生气，只是憋着笑有点痛苦。
“你也不必在朕的面前演了，朕陪老七儿时的事情，宫中大抵只有皇后知晓，婉贵妃进宫不过较晚，她根本不知情。”
“别和朕说，御花园只是一场偶遇。”
“天南爵，朕听说，你和老七私下里关系向来极好，老七与你闲聊时，有可能提起此事吧？”
南丰帝质问道。
秦昭内心已经暗暗一惊了。
何淑婉以为，自己的演技很好，却不知，南丰帝早已看破，只是没有揭穿。
甚至南丰帝都猜到了，是谁给何淑婉出的主意。
并且让孙瑾悄悄调查过。
什么是圣心如渊？
什么是帝王心术？
秦昭感觉自己这回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多少有点自以为是，南丰帝是何等的才情韬略？
堂堂紫气天谷，说灭就灭了。
随手落子布局，便是数十年光景。
紫气天谷的落败，可以说几乎是被南丰帝吃的死死的，完全没半点反抗之力。
秦昭深吸一口气，道：“回陛下，这只是您的猜测而已，您误会了，臣只是和婉贵妃闲聊了几句。”
“不过陛下如果想罚臣，臣也没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