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倒了杯酒,但没有急着拿起来,而是朝曹远道:“曹城主,关于贵公子曹斌一案,我这几天也是顺便调查了下。”
“是吗?”
曹远其实隐隐猜测到了什么。
“将庆兆带进来。”
秦昭朝着包厢外面喊了句。
很快,就有急忙守夜者成员,将一个浑身伤痕累累的男人押了进来。
“曹城主,此人名为庆兆,既是城北汪家的供奉,同时,他还是阎罗门的鬼修,在十余天前,他曾伪装成摊贩,将乌金拳套卖给何逸文!”
“那副乌金拳套内,藏有阎罗门布置的隐秘手段,这才有后面何逸文一拳打杀了贵公子的事情。”
秦昭解释道。
何承载也是急忙跟着道:“曹城主,我那个孽子的实力,你是了解的,他怎么可能一拳能打死贵公子的?”
曹远沉着脸不说话。
其实,这几天他也想了下,心里也知道,这件事恐怕有蹊跷。
且不说何逸文根本没那个实力,他同样是没有杀人动机的,他的确和曹斌矛盾不小,但远不至于杀人。
双方就是年轻气盛时的冲突,分个胜负,顶多羞辱一番就不得了。
“天南爵!”
曹远看向了秦昭,道:“我相信你的人品,这个叫庆兆的,就是那个摊贩,而不是你随便找的替死鬼。”
“犬子的死,的确是有些蹊跷,阎罗门借刀杀人的可能性很大,他们既然潜伏在醉冬城,自然希望我和何家不和,最好两虎相争两败俱伤,这样就给了他们趁机成长的土壤。”
“但是!”
曹远顿了下,才道:“犬子死在何逸文之手,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一点,我想天南爵也不会否认吧?”
曹远当然已经看出来了,秦昭今晚是来做说客的。
他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也就枉做这么多年的城主了。
“当然!”
秦昭点了点头。
“曹城主,我知道您丧子心痛,可其实我儿何逸文,他也挺冤枉的不是吗?被阎罗门当成棋子,借刀杀人。”
何承载不由的道:“曹兄,这么多年,何家与城主府虽称不上关系亲密,但也是向来和睦,共同打理着醉冬城。”
“小孩子之间年轻气盛的争斗,以往你我二人,也是很默契的放手不管,随他们闹腾,不都挺好的嘛!”
“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扪心自问,我何承载可曾有半点幸灾乐祸?这绝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曹远沉默着没回答。
何承载说的那些,他又岂能不明白。
但还是那句话,他儿子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曹城主可曾想过,这件事的背后,未必只有阎罗门,还有更厉害的人物?比如,掌管后宫的那位雨皇后?”
秦昭开口道。
他根本懒得避讳雨皇后的名字,直接说了出来。
曹远脸色一变,立马就想到了何昭仪,这件事如果他捅到荒帝城去,在朝堂上哭诉求公道!。
对何家的名声影响将会很大。
自然也会连累到,如今正得宠的何昭仪。
对方本是很可能成为何贵妃的。
如果何家风评降到谷底,何贵妃只会是一个梦了。
此事,竟牵扯到了后宫争斗!
“天南爵,我不是那位的人,我曹远能成为醉冬城的城主,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出来的。”
曹远立马说道。
他不敢直接说出雨皇后,而是以“那位”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