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阵繁忙的迎接,大部分世家宾客已经到场,蒋含笑在门口一一安排入场,非常周到。
杨薇说过,大佬总是压点到场,这话不假,内场已经开始放起了音乐,真正的大家族才姗姗来迟。
傅氏董事长和夫人气势不凡,蒋含笑是第一次见。
傅氏家族在南方金融体系的影响力非常大,长孙女傅政卿是盛老董事长指定的相亲人选第二位。
傅政卿是盛久全留美时的同学,比他大两岁,是廖天爱曾经的好友,人如其名,是个冷霸的豪门长公主。
紧随其后傅氏董事长夫妇的座驾之后,一辆黑色的库里南停在了大堂门口。
傅政卿一头大波浪,带着墨镜,脚踩高跟,黑色高奢冬款呢大衣披在身上,下车将钥匙潇洒地扔给身后跟上来的随从。
蒋含笑周到地迎过去:“傅总,欢迎您!里面请!”
傅政卿摘掉墨镜,上下打量着蒋含笑,挑着眼皮,语气轻佻傲冷:“你就是蒋含笑?”
十分无礼的挑衅感,蒋含笑很敏锐地直觉这个傅政卿对盛久全似乎颇为在意。
她走进他的圈子也不过才多半年时间,期间有小三个月调职盛天,在某些领域,对他的事情并不真正了解,他在富家子弟圈里有过什么过往,她一概不知。
这很正常,也无关紧要,他们只是彼此的亲密过客,了解得太深入也许并没有好处,只要他在这段时间一直属于她,就很好了。
蒋含笑保持端正,职业平静的面容十分稳定:“是的傅总!我是盛总的助理,欢迎您到来,盛总马上就到,外面天气冷,您先里面请吧!”
她的冷静自持,在盛久全几个月的纵容中,带出了淡淡的冷傲,这股冷傲沉静的态度令傅政卿凤目微蹙,一股隐怒的神色涌现。
她倏然将墨镜的眼镜腿抵到蒋含笑脸颊上,语气锐冷:“也不过如此!”
冰冷的触感,连带着冬日的冷风,蒋含笑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直视着傅政卿,眼神平静,内含汹涌,被盛久全纵容了些日子本来就有些娇惯了,叠加面对不太善良的高阶贵女的应激反应,她有些隐怒。
抬手拨开抵在自己脸上的镜腿,蒋含笑冷牵唇角,语气稳定:“傅总不必对我过度在意,希望你今天在酒会上玩得开心!”
傅政卿轻蔑嗤笑,看也不看地随手将墨镜向身后一扔,随从似乎早已习惯地形成了条件反射,精准地将墨镜接在手中。
傅政卿将随身包也随意扔给随从,睨着蒋含笑,冷嗤:“我要是不开心,你可有的受了!”
此时逞口舌之快没有意义,蒋含笑做出了请的手势:“傅总还是里面请吧,冬日风冷,别着凉了!”
傅政卿轻蔑一笑,高跟鞋清脆响起,蒋含笑给身边工作人员一个示意,工作人员连忙恭敬地将人向里面引去。
傅政卿进去后,蒋含笑还没来得及消化被扰乱的情绪,熟悉的蓝色保时捷就停在眼前。
廖天爱下车,蒋含笑连忙迎过去:“天爱姐!没和周董一起来吗?”
“他们马上就到!”廖天爱把钥匙交给门童,向大堂里面瞟了一眼:“刚是傅政卿进去了?”
“嗯!”
廖天爱冷扬着眉角,不屑地说:“那人永远都一身傲劲儿!为难你了吗?”一边说,一边牵亲昵地起了蒋含笑的手。
蒋含笑云淡风轻地回答:“没有!我哪有那么容易被人为难!”
话说完,一阵门堂冷风吹来,渗透了她的衬衣领口,体感立马降了两度。
她穿了黑色长款呢大衣,里面是职业装,束了中马尾,脖子上很单薄,冷不防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