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言懒懒的剥着自己的手指甲,等傅寒深说完后,才抬起头淡淡回答:“所以爸,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不能说我是你儿子,不能和你这个医院扯上关系是吧。”
“你——”
“ok。”傅靳言站了起来,“既然如此,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随意占用任何你的资源,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站住!”
没想到傅靳言竟然用这么态度对自己,傅寒深的语气也跟着严厉了起来,“我看我对你真是太放纵了,现在让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
“爸——”傅靳言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我一直以为你和我妈都是比较开明的父母,和那些人不一样,可我现在才发现,其实你和那些老顽固也没什么区别,你怎么年纪越大,思想越迂腐,你一直说放任我们自由,可实际上呢,还不是你要我干嘛我就得干嘛,你明知道我对学医不敢兴趣,还非得让我报医学院,ok,我听你的了,那么现在你还要对我选女孩子的事情指手画脚吗,不如干脆说你看上哪家的姑娘想直接塞给我吧。”
傅靳言一口气说完,大气都不带喘儿的,傅寒深看着他,一脸怒气,但是傅靳言根本不给他发难的机会:“看吧,既然你自己也无话可说,那我先走了。对了,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想想自己和我妈,再来和我说。”
傅寒深坐在椅子上,盯着那扇大门看了许久,终于轻嗤了一声,这臭小子,和当年的他,真的是一模一样。
想当初他和秦洛,不也是因为他父母的反对,有了长达十年的分别。
十年啊,人生有多少个十年,但谁能说他和秦洛不幸福呢,现在傅靳言再走他的老路,他却想的那么多。
这大概就是父母爱自己孩子的方式吧,想当年,他的父母也是这么爱着他,只可惜当时的他并不懂,如今再回过头想,只觉得心存愧疚,却也再来无法尽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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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发现傅寒深今天回家后就直接进了书房,晚饭做好了也没有出来的意思,便自己敲门进去了。
进去后发现傅寒深正坐在书桌后,对着两张老照片出神。
那是他父母的照片,他的父亲也在十年前过世了,傅寒深倒是没怎么看过这些老物件,没想到今天又拿了出来,她不禁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让你难受的事情了。”
“今天我在医院遇到靳言了。”
秦洛闻言,眉心微皱眉:“他怎么回来了,不用上学?”
“那个女孩的弟弟今天动手术,你说为什么。”
秦洛愕然过后,便关心道:“那手术怎么样,还成功吗?”
“挺成功的,我问过时迁了,那男孩子已经醒了。”
“真的呀,那真是太好了,靳言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听闻秦洛的回答,傅寒深抬起头:“这么说你对他擅自逃学的事情倒是支持的了。”
“这不是什么支持啊,我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是不是,你又不是不了解靳言,现在大一的那些课程对他来说没什么困难的,再说了,这也是为他以后的幸福做铺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