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花生米,一共进账二两一钱又六十文。
打了八斤的尽欢酒,每斤九十文,共支出七钱又二十文。
最后,廖掌柜给安小暖拿了一两四钱又四十文。
离开酒肆,直奔布庄。
果然,短短几天,头绳头花的价格已经降下来了,但好在没有降太多。
之前一个头绳布庄这边能给安小暖三文钱,现在给两文半。
半文钱当然是没法给的,所以就得成双成对的卖,五文钱两个。
头花也一样,之前是十五文一朵,现在十二文一朵。
孙掌柜看到安小暖提前过来,还只拿了百来个头绳头花,就知道这丫头是争分夺秒在挣钱。
于是,忍不住笑道:“算你聪明,有多少先卖多少。
我还愁着咧,怕你真等到约定的日子再来,那时候都不知道又要降价多少。”
头绳一百二十个,共三百文钱,头花五十个,六百文钱。
这一小批头绳头花,总共进账九钱,不到一两银子。
而一百二十个头绳中,有六十八个是张翠花做的,至于头花,她也做了三十二朵。
也不知前晚和昨晚做到什么时候,反正安小暖起夜上厕所时,还能看到张翠花屋里的灯没熄。
由于家里还有碎布头,孙掌柜也预料头绳头花的价格还会往下掉,具体掉到多少,尚未可知。
所以,这一次他就没给安小暖拿碎布头回去,让安小
暖先把家里的碎布头用完再说。
安小暖也没意见。
若头绳头花价格一跌再跌,实在便宜到没什么利润了,她也不会再死磕这一个买卖。
卖完头绳头花,安小暖就在县城逛了逛。
看到今天的猪肉不错,还挺新鲜的,便买了几斤肉回去,顺便买了一副猪下水。
猪肉现在也便宜了许多。
尤其安小暖买的也不是大家伙儿都喜欢的肥肉,而是纯瘦肉,所以一斤只卖十八文。
她买了五斤,把猪肉摊上仅有的纯瘦肉都买完了,花掉九十文钱。
肉摊老板称肉时,安小暖看到猪下水被随意装在一个木桶里,压根就没往摊上摆,又问了下价格。
一听说安小暖要买猪下水,那肉摊老板眼神怪怪的,好像在看傻子。
“你要的话,给我十文钱,全部都拿走。”
那敢情好呀,安小暖求之不得呢。
等对方把猪肉称完,她迅速数出一百文钱,高高兴兴带着猪肉和猪下水走人。
肉摊老板看着安小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嘀咕道:“不知道是谁家的败家娘们,尽买一些别人瞧不上的东西。”
嘀咕完,又笑道:“也多亏了这败家娘们,我这瘦肉才能全部卖完,连猪下水都没浪费。”
肉摊老板在背后说了什么,安小暖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赶着去问板栗的价格呢。
下午还要去村尾看她的荒地,可不能在城里耽搁太长时间。
如今正是板栗的季节,县城里还真
有两个婶子摆摊在卖板栗。
安小暖去问了问,有一个婶子每斤卖三文钱,品相一般般。
另一个婶子的板栗品相好一点,每斤卖四文,还表示如果安小暖全部买完,可以算三文半一斤。
安小暖得到答案,心里也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