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狗高高兴兴把家还。
刚进了院门,就看到三丫从刘氏的屋里往外奔。
“阿娘阿娘,您回来啦!”
“对呀,阿娘回来了。”
安小暖站在原地不动,等着三丫跑过来。
待三丫到了跟前,才将手中的山鸡扬了扬,歪着头问:“三丫,你看这是什么?”
“哇~鸡咕咕!阿娘是鸡咕咕!”
三丫惊喜得瞪大了眼睛,眼里光芒四射,连说话都来不及断句了。
安小暖:“……”
她很想说,她不是鸡咕咕,她是即将主宰鸡咕咕命运的神啊!
“咱们今晚不吃野菜糙米粥了好不好?咱们吃糙米饭和炖鸡汤!”
“真的吗?”
三丫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地看向安小暖。
安小暖点头:“当然是真的,阿娘现在就去杀鸡!”
“哇,好耶好耶,今晚吃鸡肉肉咯!”
三丫高兴得直蹦跶,伸手戳了一下山鸡的肚子,又跑回正屋找刘氏。
“阿奶阿奶,咱们今晚吃鸡肉喝鸡汤哦!
阿娘和大哥还有二哥,哦,还有多多,他们去掐野菜啦。
结果野菜好像没掐到,但抓了一只鸡咕咕回来,好大的鸡咕咕咧!”
“三丫,谁说没掐到野菜的,掐到半背篓啦。”
二宝听到妹妹和阿奶说的话,提起背篓就进屋了。
三丫却说:“才半背篓啊,早上我跟阿娘出去都掐了一背篓。”
二宝:“早上没抓到山鸡啊。”
三丫:“可是我捡到小狗啦!”
“多多是阿娘捡到的。”
“但我和阿娘一起去掐野菜了。”
“三丫,你是不是忘了,早上你二哥我也去掐野菜了。”
“对哦,那还是二哥比较厉害……”
“哈哈哈。”
院里的安小暖听着两个孩子无厘头的对话,忍不住大笑出声。
她到灶头那边找了把刀:“大宝烧水,我杀鸡了。”
家里就一把菜刀,还满是缺口。
不过这不影响安小暖杀鸡,顶多就是鸡死得有点痛苦,割了好几次才把脖子割破,放了一碗的血。
“天杀你地杀你,不是我要杀你啊。”
安小暖神神叨叨,学着小时候她爷爷杀鸡杀鸭时那样,与山鸡说了这么一句话。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说?大概是求一个心安吧!
其实安小暖也不太懂,但以前爷爷就是这么做的,她学到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不少。
比如以前开柚子或者开西瓜,爷爷也会念念有词。
上午开,就说:“上午甜,下午苦。”
下午开,就反着来,说什么:“上午苦,下午甜。”
好像这么说了以后,那水果真的会变得很甜,甜到庄稼汉的心里。
大宝很快就把水烧好了。
安小暖用热水将整只鸡都热烫了一会儿,这才开始拔毛。
真别说。
这山鸡啊,就是跟以前她在菜市场里买的饲料鸡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