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芸又酸楚又无奈。
在外人看来,她是卫家的大小姐,含着金汤匙出生。
但内中酸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卫家极度的重男轻女,特别是爷爷卫仁,对卫元武可谓极尽宠爱。
而她作为女孩子,在卫仁眼里,只不过是一个联姻用的工具。
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费尽心思找寿礼,想要博取爷爷卫仁的欢心。
“卫老,多谢。”
孙老也不好过问别人的家事,点了点头,便坐到卫仁对面的沙发上。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倒茶。”
“没点眼力。”
“出国留学,留了几年,屁用没有。”
“我告诉你,这一次回来,你就别想着去哪里了,那件事,你躲不掉的。”
“我给你吃喝,供你读书成人,你的一切都是家里给的,你应该回报家里。”
卫仁本就心情不好,看到卫芸,心情更加不好了。
一通怒斥。
卫芸不敢顶嘴,乖乖去倒茶。
上茶后,她没有卫仁的允许,也不敢落座,像个佣人一样束手站在一旁。
“卫老,这一地的碎片,有人惹你生气了?”
孙老好奇问道。
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
卫仁脸色一沉。
只是碍于孙老的身份,他又不好发作,磨着后槽牙哼道:“一个不知死活的乡巴佬,不提也罢。”
说着他话锋一转,问道:“孙老,真是对不住,这丫头不懂事,让你跟着受累,回头我狠狠训斥她。”
“不碍事。”
孙老急忙摆手,突然沉声说道:“说起来,还多亏了卫芸小姐,否则的话,我这井底之蛙,真不知外面的天高海阔。”
“什么意思?”
卫仁瞳孔一缩,急忙坐直了身躯。
孙老可是宗师级的人物啊。
在省会,那都是各大世家敬仰的存在,是什么让他自称井底之蛙。
太不可思议了。
“此番出去,我们遇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那人年龄不过二十五六,是个古武高手,实力可怕。”
孙老语气沉重,老脸更是浮起几分敬畏。
卫仁大为震撼,旋即皱了皱眉头,说道:“孙老你不也是古武高手?而且还是宗师呢,有必要这般妄自菲薄吗?”
“不一样。”
“那年轻人一支芦苇渡江,劈波斩浪,如履平地,手段吓人。”
“老夫在他面前,怕是也只能以晚辈自居。”
孙老回想当日李川芦苇渡江的画面,脸上的崇敬愈发浓厚。
“还有这样的年轻人?”
卫仁不由倒吸了几口冷气。
“是啊,那人不过二十五六岁,老夫敢断定,他的修为,很可能是宗师之上。”
“若非如此,老朽也不会自嘲是井底之蛙啊。”
孙老苦笑不已。
“嘶”
卫仁震撼万分,连连吸了好几口冷气。
宗师之上,岂不是,大宗师?
二十几岁的大宗师?
开什么玩笑。
“那位前辈尊姓大名?”
“你们和他结交了吗?”
回过神来,卫仁略有几分紧张的问道。
二十几岁的大宗师啊。
如果能和这等人物攀上关系,卫家绝对能一飞冲天。
而且,卫元武刚好成为古武,身具内劲,若能拜此人为师,他们卫家妥妥的祖坟冒青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