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萍想到何东是有话跟何大成说,就没进去,到厨房去了。
何东进去堂屋里面。
何大成坐在首座上。
在桌上一下一下敲着手里的老烟枪。
好像堵塞了似的。
嘴里有青色的烟雾出来。
极淡。
注意到何东进来,也没说话。
父子两冷战了这么些天。
何大成想着不管怎么样,他也是长辈。
非等到何东先开口不可。
而何东不说话,在
一一摆放在小桌上面。
堂屋就跟客厅似的,是用来待客的。
自然有椅子和桌子。
何大成坐在主位,他就在下首的位置。
何大成一低头就能看到他在做什么。
心头一紧,暗叫不好。
尤其何东抬头,就撞进去他的眸子里。
不慌不忙。
何大成一口烟呛了,咳咳出声。
难受至极。
何东也没动。
何大成不禁想到,要在以前,何东早就过来帮他拍背。
这儿子因为祝晴雅的事情真就恨上了他了。
他心中不快,咳的更加严重。
最后是张桂萍倒了水过来,喝下去才好一些。
“两个祖宗,你们有什么话说就是了,父子两哪有隔夜仇的。”
张桂萍刚才一直外面观察着呢。
原本关系融洽的父子两个,无话不说。
到现在相对无言。
冷情冷性。
张桂萍受不了。
“你爹早就知道错了,他就是”
张桂萍想说何大成嘴硬,走不出第一步,却被何大成瞪眼威胁。
没看到人是来兴师问罪的?
张桂萍敢说一个字,他就翻脸。
张桂萍闭嘴不言,只觉得何大成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拍了拍何大成的后背离开。
何大成看着一直不发一言的何东,胸口起伏的厉害。
压着胸口道:
“这么半天了,有事就说没事滚蛋。”
他现在也不稀罕见到他。
这边舒服点,仍旧抽烟。
何东就看向桌上的大团结。
“刚才,胡媒婆给我的。”
何大成便知道真就是自己想的那样。
胡媒婆那个蠢货,他这边不要,居然找了何东。
这是不想他和何东好了啊。
不过想想他也能理解。
自己儿子是谁啊?
罐头厂的大老板,服装厂的大领导。
他一句话能够让何贵和服装厂那边,让到处说祝晴雅和孩子闲话的人,老实把嘴巴闭上。
怎么就不能找他这个始作俑者算账?
何东铁了心要护着祝晴雅。
以至于他这个当爹的想要跟人诉诉苦,那也是没人愿意听的。
更有甚者,唯恐避之不及。
想当初,多少人恨不能他多说一些祝晴雅和孩子的事情出去啊。
现在,路上遇到个人都要躲开他!
何东是有手段的。
所以他也不废话,“想咋的?”
“爹这是认了。”
何东拿起来桌上的大团结。
他刚才除了胡媒婆三个字,没说别的。
何大成不认咋的。
胡媒婆钱都给何东了,何东能不知道咋回事?
他只是好奇,他多此一问做什么,目光深沉。
“你都知道了,何必明知故问。是我给的,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