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站在花大夫身边观察着少年。
少年后背的伤口总共有十几道,每一条伤口深可见骨,好在因为水蛭的原因没有流脓。
刚刚搬动间,被嘟嘟紧急止血的伤口又流血了,花大夫重新上药包扎,但同是金疮药,他的药效和嘟嘟之前的完全比不上。
“用这个。”嘟嘟大方拿出金疮药。
花大夫早已收起了轻视的心,就拿刚刚她能很轻易让他都束手无策的病人醒来,又说出那么好的药方。
要不是手上还有病人,他就要静下来琢磨那药方的好处了。
现在嘟嘟拿出了金疮药,他恨不得双手接过,打开只闻了味道就震惊不已,“这,这这?”
“爷爷给大哥哥上药吧。”
之前在地牢中,大哥哥浑身脏污潦草,她还以为是个叔叔,现在稍稍整理,竟看起来像十几岁的少年。
或许比二哥哥还年少。
嘟嘟不忍心,握着少年的手,“大哥哥你放心,一定会好起来的。”
趴在床上的少年一直咬着嘴唇忍耐,直到嘟嘟进来,目光就没从嘟嘟身上离开过。
手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少年不安的心缓缓放下来,“谢…谢谢!”
嘟嘟软糯糯笑笑,大大宽慰了少年的心。
上完药,少年已满头大汗,嘟嘟仔细拿了帕子擦拭,感受到额头上的小心翼翼,一直隐忍的少年总归是红了眼眶。
到现在他也明白了,眼前这些人非富即贵,或许家里还有当官的,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只能寄希望几人。
他挣扎着起身,被嘟嘟下意识制止,少年却很执拗,他冲嘟嘟苍白一笑,忍着身上麻木的刺痛跪下来磕头,“求各位救救我妹妹,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
少年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