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快回房涂些药膏,可别落下疤痕。”苏子文扶着凌萱向外走。
“涂了药赶紧回来,一点儿小伤还想当病养?”老夫人不满地嘟囔着。
来到院子里,凌萱扑进苏子文的怀里,无声的啜泣,眼泪把他的前襟都给打湿了。
“夫君,都是云锦婳的错,祖母和父亲为什么要怪罪于我?”凌萱不服气地问。
那个女人明明离开了苏家,可是,却让人感觉她无处不在呢!
“如今,我们惹不起她。”苏子文叹息一声。
这是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事情,云锦婳离开他之后,官运财运两旺,混得风生水起。
“夫君,皇上给她几分薄面,那是看在她立下军功的份上。那个江南陆家的公子,为什么也给她撑腰呢?”凌萱状似迷惑地问。
“镇国将军救过他爹的命。”苏子文简洁地回答。
他,实在不愿意提起陆明轩来。
那混蛋,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苏家留啊!
“奇怪,报恩又不是报仇,还讲究个什么十年不晚。这四年,陆家不声不响地,与云家素无往来。为什么云锦婳前脚离开了平阳侯府,后脚陆公子就大手笔地赠了一座豪华的宅院?”凌萱哭红了的眼睛挑出几分疑惑来。
苏子文心头一沉,莫非,陆明轩与云锦婳有旧?
报恩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正大光明接近云锦婳的借口?
再想到陆明轩当中对云锦婳表明心意,愿意以身相许,苏子文忽然就炸了。
“好一对无耻的奸夫淫妇!难怪云锦婳与我拜堂之后尚未圆房就匆匆离开了,一去三年,回来就跟我闹别扭,还要以休夫的方式折辱我。
她肯定与陆明轩早就相识,看中了他的万贯家财。那贱人早就起了喜新厌旧、嫌贫爱富之心。却强词夺理,泼了本世子好大一盆污水。
先变心的是她,却让我背负薄情寡义的骂名,她真是蛇蝎心肠啊!”苏子文睚眦欲裂。
原来他早就被云锦婳给抛弃了,这是苏子文难以接受的事情。
他在云锦婳面前唯一的骄傲就是,是我先看不上你的,即便是休夫,也改变不了你是苏家弃妇的事实。
没想到,是那贱人不守妇道,还毁了他和平阳侯府的名声。
苏子文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恶气,这王八钻炕洞——他憋气又窝火啊!
“我这就找他们算账去!”他黑着脸往外走。
凌萱一把抱住了他,惶声阻止:“夫君,你不能去。论官职,你比不过武安侯;论财力,咱们家比不过陆家;论武力,你打不过云锦婳。你去了,能讨回公道吗?”
“难道就这么算了?”苏子文气的白眼珠子起了红线。
“夫君,这只是你的猜测。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他们不会承认的。一旦闹起来,他们反过来说你诬告,你是要受罚的。夫君,心字头上一把刀,你,就忍了吧!”
凌萱一声重重的叹息,仿佛一把锤子凿在了苏子文的心上,让他清醒过来了。
对,拿贼要赃,捉奸要双。
他只有找到云锦婳和陆明轩苟合的证据,才能揭穿他们卑鄙且丑恶的面目。
“我一定会找到他们早已私通的证据,让这一对狗男女受到应有的惩罚。”苏子文恨恨地说道。
“对,他们就该被浸猪笼的。”凌萱柔媚的眼里盛满了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