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记者和来宾们一阵哄笑，就连于明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一边摇头，一边鼓着掌。
“江教授，您真是太幽默了，当然，我由衷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因为我想象不到，一个没有念过书的人，如何为我们江大学子授课，让他们获得知识。”
“但如果这是真的，我会感到羞耻！你这种人居然敢说自己研究的药包治百病？”
“这是我们江大历史上最大的荒唐闹剧，也是我们教授团队的耻辱！”
于明说完，全场爆发雷鸣般的掌声。
“我去了，这是真的吗？一个文盲当教授？简直误人子弟！”
“我的天，这事情要是爆到网络上，恐怕江大的名声彻底完了！”
“这件事决不能这么算了，我要去教育单位举报！”
“没错，没有个结果，我们没完！”
后排一些旁听的学生也是一下子炸了锅。
毕竟他们都是怀揣梦想来到江大求学的，可要是这种人都能当教授，他们宁可放弃！
方悦瑶皱起眉：“你们吵什么吵？谁说没学历就不能当教授？”
“悦瑶，这你也护着？我看你价值观有问题！”
“你……”方悦瑶气得站起来，“江凡就是有学问，虽然没上过学，但他什么都懂！”
见到方悦瑶的气势，一旁几个学生不敢说话了，不过从表情能看出，都是不服。
大学生团体，始终是最容易被带节奏的人群。
此时，吴宪、韩成辉，甚至齐梦等人都是感觉无地自容。
他们本愿意支持江凡，可他的话已经让场面变得无法挽回。
“江教授，哦不，我觉得……应该叫您江先生，是吧？”
“今天不止我上台质疑你，我还请来了江南中医协会的领导，我想你接下来不该再留在台上，而是跟他们回去接受调查，你说呢？”
说着，于明指向一处。
只见前排有几个穿着正装的男人。
吴宪一眼认出，正是中医协会的会长肖子泉，还有几名工作人员。
“坏了，于明这是非要将发布会搞砸了，居然请了中医协会的人！”
韩成辉微眯双目：“没办法了，吴校，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行，力保江凡，我们必须这么做！”吴宪双目露出一丝坚定。
“力保？怎么保？肖子泉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我们就算塞钱，他都不一定要啊！”
韩成辉一脸无奈道。
吴宪没有理会，直接迈步走了过去。
“肖会长，今天是商业发布会，您不会要插手吧？”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起身，微微一笑。
“吴校，您误会了，我们也是接到举报，来看看情况。”
“贵校江教授的学历并不在我们的管辖，那是教育单位的事情，我们只是调查他的中医资格。”
“这……”吴宪一脸尴尬，不由回头看向江凡。
江凡微微一笑：“中医资格吗？我也没有！”
哗……
现场再次乱了起来。
医学教授没有资格证吗？这也太扯了吧？
肖子泉微笑点头：“江先生很诚恳，那恐怕您真要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了。”
吴宪心一下子凉了。
在这之前，他的确没有了解过江凡的各种资质。
毕竟精气丸的创造者，能没有那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