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哭了(1 / 1)

知道自己要开出足够的价码才会令人动心,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王嬷嬷现在这个情况对那些金银财宝是一点不感兴趣,令她真正感兴趣的是能活下来,跟她的干女儿青青远走高飞,其它的,都激不起来王嬷嬷任何想要开口的兴趣。

宋三爷的这话一出,王嬷嬷的眼睛倏地就亮了起来,“真的?”

宋三爷则是直接掏出了自己的将军印章,对着一张空白的纸张一印,然后把这张空白但带有将军印章印的纸递给了王嬷嬷,王嬷嬷快速地接了过去,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确定这个印的真的了之后,把纸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怀里,才正襟危坐,捯饬捯饬了自己,才对着宋三爷说:“说的,老奴都知道,甚至还知道那个婴孩被大老爷扔去了哪里。”

宋三爷与宋四爷一听,立刻就坐直了身子,侧着耳朵听了起来。

王嬷嬷见状就了然了,开口说着:“老奴当时算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二把手,老夫人做什么都爱带着奴婢,于是,那日,老夫人在院子中散步,听闻大夫人生了两个女婴,便想着前去嘲笑嘲笑嘲笑大夫人,连人都来不及带上,就前往大夫人的院子里了,老夫人到的时候,却发现大夫人的院子里空无一人,老奴当时就觉着奇怪了,但老夫人顾不得那么多,气势汹汹地就冲进去了,冲进去之后发现大夫人已经晕过去了,两个女婴也就变成了一个,老夫人正欲上前凑过去,就被回来的宋大老爷宋培武给吓到了,连忙躲进了床底,宋大老爷一身血的进来,过了一会,外面来了一个侍卫,那个侍卫跟大老爷说孩子已经解决掉了,老奴跟老夫人大气都不敢出,直到大老爷把另外一个襁褓放在了那个小襁褓旁边,还自言自语地说着,说让大夫人不要怪他,他也是为了宋家的未来,说让大夫人放心,大小姐死的很快、很安详,一丝痛苦都没有感受到就已经离开了。说完了之后,就离开了大夫人所在的厢房。”

王嬷嬷沉默了一下,就又接着说了起来:“大夫人一早便醒了,在大老爷抱走大小姐的时候就醒了。”

突然扔出的这句话,给宋三和宋四两兄弟震住了,可王嬷嬷丝毫没有给他们提问的机会,就又接着说了起来:“大夫人在大老爷离开之后,就出声让老奴与老夫人从床底下出来,老夫人本来还想着抵死不认的,可大夫人说老夫人再不出来就把老夫人今儿也来到的这件事告诉大老爷,说大老爷连自己的亲女儿都敢杀,更何况是个没有利用价值的母亲呢?老夫人实在是抵不过就出来了,从床底下爬出来之后老夫人就想走了,但是大夫人给拦下了,大夫人让老夫人把二小姐给带到老夫人的院子里去养着,老夫人耷拉着连不愿意,但大夫人一通威胁之后,老夫人就极为不情愿地让老奴把二小姐给抱走了,大夫人就对着老夫人说要是二小姐不能平安长大,就跟老夫人同归于尽,老夫人面无表情的走了。”

王嬷嬷说两位爷,老奴已经说完了,你们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两位爷则是陷入了沉思,见状,王嬷嬷也不去催他们,时间在慢慢地流逝着,一点一滴的消散而去。

这边,陆王府的深夜。

陆九渊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看着宋若白的画像,他到现在都有一点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真的就没了,记得在她去庄子上的前一夜,她还笑意盈盈的跟自己说等她回来有东西要给自己,怎么就死了呢?他现在还记得她前几天被家丁们用那一副薄棺抬进来的时候的样子,整个人的皮肤都近乎透明之色了,他摸到她身上的时候,她身上的骨头都一块块的突了出来,摸着就很咯人,跟他们被迫‘洞房’那次碰到的触感一点都不一样,那时候她身上软软的,摸过去就像是摸到了一片云彩,摸着瞧着就像是没了骨头一般。

陆九渊不知不觉的回忆起了跟宋若白的过往的记忆中,记得那一次他奉陆母之命去宋家接她,她在回来的路上竟然还睡着了,睡得像只小猪一样,脸蛋睡得红扑扑的,就差流口水在桌子上了,被叫醒了之后,整个人都显得迷迷糊糊的,走个路还要小丫鬟扶着才行,脸蛋上还有桌子上压出来的痕迹和印子;那次他拧不过陆母的意思与宋若白假装在房间里同房了,但其实是两个人在做戏,他到现在都还能记得她那个时候的样子,她的腰细到自己一只手就足以握的过来,姣好的脸上即便是未施粉黛,可也是肤若凝脂,要哭不哭的样子看上去更是楚楚可怜着,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白洁着,引得人蠢蠢欲动;自己在宫中的梅林里看见她的时候,她正与那个边关回来的赵大将军赵子轩相互抱在了一起,二人如同金童玉女一般,更别说他们之前还差点就定下婚约了,两人对视之间情意绵绵,不知为何,他看过去的时候只觉得内心像是有一头火兽,要冲破牢笼咆哮而出一般,炙热的难受,但又因宋如是还在自己身边,便将那股子气给强压下来了,直到后面在太极殿旁边的一个宫殿石阶下方,才再次看见了她,她披着一见斗篷,鬓边有落发散开来的样子极美,她的头发上还有着一瓣一瓣的梅花花瓣,本来是想在那里拦截她质问她是不是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了,但看到她的那一刻,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内心在喧嚣着,让他吻上自己想念已久的红唇,他没有逃避,而是直接就印了上去,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加的美好,还要更加的柔软,让他慢慢地就沦陷其中了、

回过神来的陆九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手及冰凉,自己这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