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究竟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居然能把一个女子逼上死路?
段欣喻只觉得心中说不出来的难受。
虽然她并不喜欢刘墨弗,可昨天下午还好端端的一个人,今天就这么死了。
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忽而又想到昨天刘墨弗穿的那身黄裙子。
段欣喻心里说不出来的慌乱。
秦氏见段欣喻的脸色不太好,便担忧的询问:“可是身体有不舒服?”
段欣喻摇摇头,季淮安也看出她的脸色惨白。
“我扶你回去休息。”
段欣喻点点头,这才和季淮安一同出去了。
回到暖春阁的,段欣喻越看那条黄裙子,越是觉得心慌,索性叫弗冬收了起来。
到了下午,季淮安同贺鸿阳等人出去商讨政务。
段欣喻则在卧房里休息,不多时,采菊进来通传。
“姑娘,萧国公家的小姐又来了,去了太夫人的院里。”
段欣喻眉头微皱,从床上坐起身。
这个节骨眼上,京都的女眷都足不出户,她倒是来的殷勤。
此刻的另一边,萧莹毕竟是国公府嫡女,秦氏也没有闭门不出的道理。
便还是叫人煮了茶。
“大夫人家的茶真是不错,前些时日父亲得了一包好茶,我喝着味道不错,也叫人带来了,太夫人好好尝尝才是。”
秦氏深知她三天两头往这边跑的意思。
“我如今岁数大了,总觉得觉少,这茶吃得也就少了,萧姑娘的一番好意,老身心领了。”
萧莹笑了笑,半晌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般。
“对了,昨日刘家那个庶女被人掳走,今日一早衣不蔽体地被人丢在大街上,回到家就悬梁自尽了,这事儿大夫人可听说了?”
秦氏端着茶盏的手暗自用力,脸上的笑容僵了几分。
“此事闹得轰轰烈烈,想必京都的人家都知道了吧。”
萧莹放下手中的茶盏:“听说,那刘家小姐也是冤枉,人家要抓的分明是穿淡黄色裙子的另一个女子,只因她也穿了那件裙子,那天赏月会又都戴着面具,这才抓错了人,真是可怜的一个人,就这么白白的丧了命。”
秦氏记得,那天晚上段欣喻穿的也是一条淡黄色的裙子。
萧莹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过来说这些,心中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咬了咬牙,秦氏脸上的笑容又褪去几分。
“想不到萧姑娘往日里足不出户,竟然也能知道这么多事。”
萧莹脸上的笑意渐渐变得冷漠:“我知道的事还远不止如此,听说,那天夜里侯爵夫人也是穿了淡黄色裙子出去的?还真是福大命大,否则那天晚上被拐走的,可就说不准是谁了,您说是吧,秦太夫人?”
秦氏自然听得明白她的言外之意,脸上的笑容全部散去。
而这一番话,也被刚刚走到门口的段欣喻全部尽收耳中。
“姑娘,咱们还进去吗?”弗冬看出段欣喻的脸色不好,小声的询问。
段欣喻转过身:“回暖春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