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到的时候，人已经被方熠的手下打倒在地，脸上没有一处好地方，嘴唇是破的，血和尘土混在一起，看起来特别惨。
她心里微惊，忙劝说：“别把他打得太狠了，我们还有话问他。”
方熠把玩着匕首，死死盯着代驾：“不打狠一点没办法啊，不然他不可能供出幕后主使是谁。”
闻言，姜溪也觉得有道理。
她走到那个男人面前，蹲下来，看着他道：“我知道你是帮人办事的，我名声被毁的事不会直接跟你算总账，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做了这种事，就可以走人。”
谷颖也跟着上前，细细观察男人的样子。
那天在酒吧时，她虽然喝醉了，但脑子是清醒的，也对代驾有印象。
她记得代驾长得又瘦又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谷颖还在心里吐槽这人怎么到了中年不发福，跟一根竹竿似的。
可眼前这个男人一点也不瘦，不仅很壮实，还很年轻。
谷颖忍不住看了看方熠。
男人吐着血色，趴在地上不吭声。
方熠啧了一声，走过去踹他：“刚才你都已经招认了，再说一遍又怎样？是不是又想挨打？这里可没有人会过来，哪怕我在这里打死你，你的尸体臭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闻言，男人抬头看看他，又看看姜溪，最后认命地闭了闭眼。
“是陆枭。”
“谁？”姜溪脑袋嗡了一下。
男人咳嗽两声，费力地爬起来：“我是陆枭手底下的人，他的助理陈怀找到我，给了我一个假身份，要我装作代驾把你带到酒店，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拿出口袋里的两万现金扔在地上。
“这是陆枭给我的酬金，钱我给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
闻言，姜溪脸上血色全无，怔怔咬着唇，像是整个人宕机了。
谷颖深深看了方熠一眼：“这个代驾说不定是为了保住真正的幕后主使，所以故意攀咬陆枭。”
“别这么天真了，除去陆枭，谁会吃饱了撑的陷害溪溪？陆嘉宇吗？他可是做梦都想得到溪溪，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下手。”
方熠眼底带着几分郑重的警告，示意谷颖不要乱说话。
谷颖瞪着他几秒，最后还是只能选择妥协，没眼看地转过身，不再插手这件事。
不管他们说什么，姜溪都没有反应，只直勾勾盯着那个男人。
男人被她盯得不自在，呵斥道：“你还不肯放过我吗？我什么都说了，钱也给你了，难道你真要杀我才心甘情愿？”
方熠立刻走过去护着姜溪：“你可以滚了！”
男人抹去嘴角的血，一瘸一拐地离开。
等人走了，姜溪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愣愣望着方熠。
“他，他真的是陆枭派来的，是陆枭设计了这场戏。”
方熠点点头，“是，他是要你名声尽毁，这样他无缝衔接其他人，就不会被骂被议论。”
他按住姜溪的肩头，轻轻摇晃：“溪溪，你清醒点吧，一个男人对你好的时候很真心，可他要是想放弃你，也会是你想象不到的绝情模样，你不要再舍不得他了，可以吗？”
姜溪闭上双眼，一时摇摇欲坠。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和陆枭会走到这个地步。
他，是真的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