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棠眼神坚定。
她今年半年已经赚了好几万两银子。
接下来按照宋怀烟的计划,到年底只怕能多赚个大几万两银子。
这还不算庄子上的粮食。
“我记住你的话。”殇厌终究对苏如棠说不了狠话。
苏如棠想问他是谁?
话到了嘴边也没有问出口,“我去陪殇弃。”
“嗯。”
苏如棠进去,睡在了殇弃的旁边。
将他搂在了怀里。
殇厌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只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休息。
每一个殇弃遭受蚀心痛苦的晚上,他都会像今天一样坐在外面不敢睡觉。
第二天。
苏如棠醒来,对上了殇弃的笑脸。
“娘。你陪我睡觉呀?”
“嗯,我陪你。”苏如棠摸了摸他的面具,“喜欢吗?”
“喜欢。”殇弃搂着苏如棠的脖子。
“娘,我已经好了。”
“殇弃真的很勇敢。”苏如棠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赞扬的吻,“娘为你感到骄傲。”
“嘿嘿嘿……”殇弃笑的眉毛生动。
他不好意思了。
许是昨晚太累了,他今天总觉得精神有点萎靡。
早上吃完了早饭。
殇厌说带几个孩子去寺庙。
苏如棠也带着春熙和夏安回到了周府。
一入周府。
崔氏便叫人过来请她过去。
苏如棠昨晚没有休息好,眼底一片乌青。
换了件衣服。
她才带着春熙和夏安去了荣喜堂,如今崔氏大多数时间都在荣喜堂里。
“苏氏。”
崔氏眼底乌青,脸上也没了往日的光彩。
“夫人。”
苏如棠坐在了椅子上。
听到苏如棠叫夫人,崔氏才惊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听到她再叫娘了。
到底是生分了。
崔氏心里怨恨周文宴。
“老夫人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你作为孙媳妇也该来服侍,京城里也无人说你不孝。”
“人老了,有什么都该放下了。”
“好孩子。娘心里苦啊,你说好好的日子怎么过成了这样?”
崔氏上前握着苏如棠的手。
眼里皆是泪珠,“好孩子。咱们一家人齐心协力,不让周府成为别人的笑话成吗?”
苏如棠低垂眼眸。
“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苏如棠低语轻喃,“无非就是人心不足。”
她不动声色的松开了崔氏握着的手。
“夫人。老夫人的后事也该预备下了。我问起了大夫,不过是靠着参汤吊着。
咱们只管舍不得她去。
可老夫人大概是厌倦了无休止的痛苦。原本她可以享受更好的日子。”
苏如棠说的大声。
一字不落的被老夫人听了去。
她喉咙里呜咽。
右手无力的拍打床铺,苍白灰败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
“呜呜呜……”
老夫人不甘心。
素英待在一旁落泪。
屋里味道很浓,老夫人大小便失禁。
换了一身又一身的衣服。
连床褥也湿透了。
没人服侍她。
崔氏不过是待在外面,把里面的窗户门关的很严实。
素英忍着恶臭,替老夫人换了衣服。她身上已经有了褥疮。
瞧着触目惊心。
“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