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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你是我半个同门后辈,但你要是叫我师叔祖,那我可不管你,你要是叫我秦川,那还有得商量”。
秦川心想,自己长得这么玉树临风,被你一老头叫师叔祖,那也太吃亏了!
哪是尊敬,分明是骂人啊!
周云峰有些为难,“我称呼您为秦先生可好?直呼师叔祖您的名字,实在大不敬啊……”
秦川也懒得多跟他计较了,“有什么事快说吧,我下午还得上班呢”。
周云峰连忙点头,一脸伤感地道:“是这样的,我的一个孙女,十多年前患上了肌肉萎缩症。
我想尽办法给她医治,能请的大夫都请了,能去的医院都去了,可用各种疗法,都没效果。
这两年我孙女下半身瘫痪地越来越厉害,已经彻底失去感觉,能否请师……呃,秦先生帮忙给我孙女看看?”
“就这么点事,至于你又跪又磕头的吗,既然你爷爷算我的同门师兄,照顾下他的后人也是应该的”。
“这么说来……秦先生您答应了?”周云峰非常喜悦。
秦川点头,“不过今天没时间,我得去网吧上班了,等明天吧,你把你们家地址告诉我”。
“网……网吧?”周云峰都傻眼了,怎么师叔祖还在网吧工作的?
但他也不敢多问,毕竟才刚认得,以后总有机会了解。
“哪敢让秦先生亲自跑一趟,我明天带着司机去接您”,周云峰正好也想看看,这位年轻师叔祖一直住在什么地方。
秦川也无所谓这些,告诉他网吧地址后,就走出了书房。
后厅里,温文远果然已经清醒了过来,坐在床榻上,正喝着茶水。
见到秦川过来,温文远忙不迭站起,要给秦川低头致谢,“秦先生!我听说刚才托亏了你,妙手回春,才捡回了我一条老命啊!”
秦川郁闷地摸了摸额头,怎么这些老头都喜欢喊他“先生”,他才二十多岁啊!
“呵呵,文远兄,你可算碰上贵人了,这天下间如果有人能治好你的病,那非秦先生莫属!”
周云峰在一旁拍了句马屁,一副谦卑的姿态。
温家父子都很惊讶,要知道周云峰可算华夏著名的老中医,又是家财万贯的周氏董事长,脾气耿直,一般的名人富豪都不会让他多放在眼里,反而很多人求着他看病。
可这秦川才第一次见面,露了两手后,就让他这么追捧,还放低身段夸赞,真是匪夷所思!
温文远更加相信,秦川绝对有非凡过人之处。
“秦先生,我父亲的肿瘤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吗?”温瑞阳忐忑地问。
“办法是有,但需要找来两种药材,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及时找到”。
秦川正愁没地方帮叶东强找治病的珍贵药物,索性让温家的人一并找来算了,以腾龙会的财力,应该不成问题。
温文远父子一听有办法,哪还管几种药,让秦川尽管开口。
周云峰也非常认真地听着,在他看来,温文远压根没多久可活了,今天没死都是奇迹,能治好的话,秦川都能称作圣手了!
秦川清了清嗓子,说道:“第一种是百二何首乌,必须是一百二十年的,多一年少一年,效果都不能达到最好,这个你们分辨不出来,可以我去帮你们鉴定。
第二种是虫草,虫草有上百种,但你们一定要找藏草,而且是今年刚采摘的不到三个月的一级品,至少要一百克,数量大概在两百根”。
“就这两样?”温文远恨不得多找几样来。
秦川点头,“你能找到这两样就不错了,是药三分毒,多了没用,用得恰到好处才行”。
“好好,老黄,你立刻吩咐下去,尽快打听这两种药材的消息”,温文远吩咐。
“文远兄,找药材,你们可没我周家的渠道灵通,我也帮你一起寻找吧”,周云峰说。
“那就劳烦了周兄了”,温文远笑道。
温瑞阳很客气地说:“秦先生,你今天救了我父亲,我们应当重谢你,我在滕华阁酒店订了包厢,还请赏脸!”
“吃饭就不用了,你们要是想付我诊费,就替我一个熟人交了医药费吧”。
秦川正愁没地方帮叶小柔筹钱,反正叶东强是被腾龙会的人打了,让温家给他出住院费用也理所应当。
温文远却突然想到什么,笑呵呵道:“秦先生,原来你跑我们工地上抢钱,是为了替朋友交医药费啊,真是让我们误会一场,这又是何必呢”。
秦川微微一愣,看来赵家兄弟把没发工钱的事情,一直瞒着,这下有意思了。
他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耸了耸肩,“没有啊,我只是替我叔去拿工钱,你们那工地的经理,好几个月都不发工钱,拿那些钱去炒股了,我叔要工钱还被打了一顿,我只好替他要了”。
“什么!?”
温家父子果然脸色难看,特别是当着周云峰的面,竟然被抖出这样的丑事,真是丢人!
“秦先生,这件事我们并不知情,回去一定把赵恒和赵伟那俩兄弟狠狠处置!”温瑞阳已经眼冒凶光。
周云峰哼哼道:“文远兄,你们腾龙集团如今也家大业大了,有些不太厚道的买卖,还是少做吧,积点阴德”。
温文远也是理亏,没半点脾气,只好不声不响地笑笑。
腾龙集团能抢到那么多项目,还不是靠腾龙会的地下关系,他们可不会放弃道上的地位。
离开医馆,温家父子一定要用宾利车送秦川回网吧。
在车上,秦川本想给叶小柔打个电话,告诉女孩已经解决医药费的问题了。
但没想到,刚拿出手机,就有人打来电话。
秦川看着号码有点眼熟,但也没多想,等接起来一听,就立马后悔了。
“我是柳寒烟,我找你有事”,那头传来女人冷淡而确信的声音,但很显然,她知道没找错人。
“哎,怎么又是你,跟你说打错了!别打来了!”
秦川没好气地又挂掉了电话,索性把这女人的电话号码拖进黑名单,叫你还怎么打进来!
又被这个女人打扰,秦川也没心思给叶小柔打电话了,反正晚上叶小柔会到网吧上班,当面说也可以。
秦川面沉如水地看着窗外,一声不吭,眼中闪过无数复杂的思绪。
车里的温家父子都觉得莫名其妙,不就一个打错的电话么,至于这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