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儿听着李昊辰给自己道歉,顿时心中的委屈便消失了大半,可是嘴上还不饶人的说道:“小女子何德何能,可经不起侯爷的道歉!侯爷既然不想见小女子,小女子还乖乖的离去,省的惹侯爷心中不快。”李娟儿说着还真的就转过身,作势要走。
李昊辰心里知道自己刚才的所做所为,肯定是伤害了李娟儿,对于李娟儿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也是没来由的一疼,听见李娟儿要走,急忙上前了几步,一把就抓住了李娟儿的手,连忙说道:“娟儿,不要使小性子了,刚才是我做的不对,但是眼下千钧一发,可不能任性而为。等事情结束后,我自行捆缚,是杀是剐任凭处置!”
李娟儿也知道现在情况比较紧张,虽然他不是官场中人,但是毕竟她是李靖的女人,从小耳读目染也知道,太子在河南道失踪,对于李昊辰那可能是杀身灭族的大祸。
便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令牌,递给了李昊辰道:“喏,这个给你!”
李昊辰带着疑惑的眼神,接过这个牌子,定睛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这个令牌正面写着:“大唐兵部尚书令”背面写着“节制大唐各道兵马”
这是兵部尚书调兵令牌,也难怪李昊辰会惊讶,这个令牌大多时候都在兵部衙门,只有紧急情况才会拿出,因为他有一个作用便是节制天下兵马,也就是谁手中有这个令牌,就可以在大唐境内调遣不超过一营的士卒。
李昊辰暗暗腹诽,估计这事让恩师知道估计胡子都得气歪了,上次是偷府中的令牌,这次直接把兵部的调兵令牌都拿了出来,还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
李娟儿似乎是看穿了李昊辰的心中所想,便开口道:“这块令牌是我这次来河南道之前,爹爹交给我的,说你到时候能够用上!”
李昊辰听见李娟儿的话,暗暗心惊,心道:“难道恩师知道自己会遇到这种情况?先是让张寒来帮自己,后又给了李娟儿兵部调兵令牌。”不过片刻李昊辰就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这是多虑了,恩师估计可能就是觉得河南道的局面不好打开,才有这么多后手,至于太子会在河南道被绑架也能猜到,那恩师就不是军神了,而是真神了。
其实李昊辰本来身为河南道经略使是可以调动所有河南道的兵马,但是因为太子身为钦差刚一到河南道就暂停了李昊辰的河南道经律使,并檄文通知河南道各府,所以李昊辰才除了张寒的陷阵营,无法调动河南道的一兵一卒。而李娟儿手中的兵部尚书调兵令牌,正好解决了李昊辰的燃眉之急。
李昊辰手中拿着令牌狠狠的握了一下,对李娟儿道:“娟儿,真心的谢谢你!”
说着便带着几人前往河南道府兵大营,出示了自己手中的令牌,迅速调了一营兵马,封锁了黄河沿岸,命令他们但凡有异常船只全部拦下来。同时让狄孝绪在黄河沿岸负责。其余人随他回汴州城等消息。
回到汴州李昊辰的府邸,李昊辰一连等了三天,张寒和狄孝绪都没有发来任何消息。派人前往汴州府衙查看情况,汴州府衙也没有收到什么消息。整座汴州城也依旧是风平浪尽,没有一丝的变化。这让李昊辰心中更加确定,这伙山贼却是和他们猜想的一样,必然是李世民派来的,因为普通的山贼,在绑架人质后,应该会索要赎金,可现在汴州城确没有一点风声,这边说明了一切。
还有就是他们肯定是准备和他耗下去了,等到朝廷知道太子被绑架后,借朝廷之手惩处自己,李昊辰自己也知道时间拖的越久,对于他越是不利,而时间都过去了三天,还没有一点消息,这不禁让他也有些焦急,自己在院子中不停的徘徊。
身为第一智囊的房玄龄知道自家将军心烦的是什么,便走上前开口道:“将军恐怕他们是准备和我们耗下去,然后借朝廷之手除掉您了!”
李昊辰听完了房玄龄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认同了房玄龄的观点,然后开口道:“看来是这样了!房先生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眼下的问题吗?”
房玄龄对着李昊辰神秘的一笑道:“将军这件事好办,派人出去搜寻就可以了!”
李昊辰不禁的摇了摇头,他不是不知道派人出去寻找,可是眼下他能派的人,都在封锁河南道的水路和旱路,没有什么人可以派遣了。再说河南道地广人繁,想要在整个河南道去找这么几个人,实在无异于大海捞针。
李昊辰也并没有隐瞒房玄龄,便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了房玄龄,房玄龄不改脸上的微笑,对李昊辰道:“其实眼下有两种办法可选,第一是以伪造文书加上武力手段重新接管河南道,相信以将军现在在河南道的威能,这点并不难办到。然后让河南道全境搜索,即使不能找到人,也能做到打草惊蛇的作用,迫使他们逃离河南道,这样我们水路旱路的防线便会建功。”
听完了房玄龄的话,李昊辰摇了摇头道:“这个不行,如果这样做了,即使救出了太子和魏丞相,恐怕日后也不好向朝廷交代,如果一旦有了偏差,我们连退路都没有了。先生还是说说第二种办法吧!”
房玄龄闻言,脸上再次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仿佛他知道李昊辰不会选择这种办法,但是他也知道李昊辰急切的心情,便直接开口道:“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军手中不正有一支极其善于跟踪,侦查的队伍吗?虽然现在他们不归大人指挥,但是我想打人一旦发出命令,他们肯定会立即执行。把这个事情交给他们,想必不出三日就能建功!”
李昊辰顿时如拨云见日,恍然大悟道:“你是说……”
接着李昊辰的话两人异口同声道:“大唐情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