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辰在齐王李元吉走后,便安安静静的在牢中等待皇帝的圣旨,他算准了,皇帝肯定会放他出去。而李元吉并没有回到自己的齐王府,而是去了太子李建成的东宫,告诉了李建成,李浩成所说的话。
李建成闻言有些惊讶的道:“元吉,他真的是这么说的?说父皇会不日放了他?”
看着李元吉点头的样子,李建成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李建成知道李渊是为了他好,敲打一下李昊辰,但是李昊辰已经洞悉了一切,那这敲打还有意义吗?李建成心中有些犯嘀咕了。想着这些,和李元吉说了一声,李建成便匆匆的进宫找李渊了,在李建成看来,既然李昊辰已经分析清楚了一切,再关着他也没有意义,与其这样,不如早些放他出来给自己效力,这样想着,李建成便到了太极殿。
进入大殿,因为没有外人,父子俩的交谈就直接多了,听李建成说到李昊辰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并且说出了他的建议后。
李渊神秘一笑道:“建成,事情还没有结束呢!你且稍安勿躁,朕还不信了整治不了这个小胖子,你放心这小胖子他翻不了天,你先回去吧!”
李建成晕晕乎乎的被李渊忽悠出来了,他并不知道李渊要干什么,不过李建成也知道李渊肯定都是为了他好,所以也没有追问。
自那日李建成离开皇宫后的几日,长安城掀起了轩然大波,长安的所有人都在传着有一个叫李昊辰的人,说是他救了太子和齐王的性命,有功于大唐,但是皇帝却要杀他,百姓们纷纷传递着这样的消息。都在替李昊辰鸣不平。
这样的谣言不知道从何而起,却越演越烈,两日后,御史上书陈诉此事,龙颜大怒,皇帝李渊在朝堂上,怒斥传此谣言者,蛊惑人心,其行当诛!遂下旨查明谣言是谁传出来的,一经查明,严惩不贷!
一时之间李昊辰三个字成了长安的禁忌,谁要是提到这三个字,必然会被带走,由李昊辰事迹引发,幕后黑手推动,一场文字狱在武德九年的长安兴起,且愈演愈烈,官兵在四处抓人,一时间长安城内人人自危!
太子李建成,见到这种情况痛心疾首,再一次来到了太极宫,面见李渊,称如此下去,必然会出乱子,建议李渊释放李昊辰,释放被抓的百姓,出皇榜以安民心。
李渊闻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一切已经出了他掌控的范围内,本来他是让人去在坊间制造点舆论,然后假意抓几个人,说他们是李昊辰安排散播谣言的,在以此为借口,整治李昊辰。
谁知道,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现在这谣言却越演越烈,根本就控制不下来。
李渊也想就此放了李昊辰,息事宁人,平息此事。但是如果现在放人,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他顶不住百姓们的口中之言,被迫释放李昊辰。这样的话有损皇帝尊严,也失了朝廷颜面。
要是不放李昊辰,恐怕抓百姓,释放百姓,又不释放李昊辰恐怕这股谣言会席卷天下。李渊现在是进退维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样想着,李渊揉了揉头对李建成道:“建成啊,朕老了,身体不中用了,朕想休息了,你先退下吧!你容朕考虑一下,不过你放心朕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此刻狱中的李昊辰还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还在等待皇帝释放他的圣旨,按他想的,李渊最多也就是关他几天,但是时间已经过去十来天,也不见有动静,李昊辰有点坐不住了,这天李昊辰呼唤来的牢头,问他最近是否有宫中的圣旨下达,牢头自那日被齐王李元吉一顿恐吓后,对李昊辰那是百依百顺,比照顾亲爹都上心,这不李昊辰一呼喊,牢头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听见李昊辰的话后,牢头就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了,牢头一脸谄媚的道:“将军,莫要着急,现在外面的百姓都在为将军鸣不平,想必用不了多久,皇上就会降旨释放将军的!您不用心急!”牢头知道李昊辰是被免了职的将军,但是此刻他为了巴结李昊辰,依旧是称呼李昊辰为将军,小人物生活的不易,牢头心中此刻只是想着千万别惹李昊辰生气,万一他哪一个不高兴告诉了齐王,那对于牢头来说便是灭顶之灾。
李昊辰闻言一惊道:“什么?外面的百姓,为我鸣不平?”
牢头嘿嘿一笑道:“是啊,全长安的百姓,他们都说您是有功于大唐,皇帝抓你毫无道理!还说你……等等都是在帮您说话的人!”
李昊辰听完了牢头的话后,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口中喃喃着,完了,全完了,然后他挥挥手让牢头离开。
李昊辰一听便明白了,这是有人不想让他出去了,在这封建王朝,制造这么大的社会舆论,那不是找死吗?蛊惑民心可是所有封建王朝统治者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情。
就在李昊辰心中想着如何才能解决如此尴尬的局面的时候,一声“圣旨到,李昊辰接旨!”的声音一下子就惊醒了还在沉思之中的李昊辰。
李昊辰闻言连忙跪好道:“罪臣李昊辰听旨!”
只见一个内侍打扮的人,尖声尖气的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原忠武将军李昊辰,本私自陈兵玄武门已经是重罪,其还不思悔改,蛊惑民心,制造谣言,意图掩盖其罪行,实在是可恶至极!人神共愤!昊辰之罪本应处以腰斩之刑,但朕念其曾效力于东宫,屡有建树,不忍其死于此肮脏之法,遂施恩改判其斩首之刑!于秋后行刑!
钦此!”
李昊辰听完了这内侍宣读完了的圣旨,脸色苍白,就连嘴唇都没有了血色,他艰难的道:“罪臣,李昊辰,领旨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