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警员的协助下,朱雨卉被带到了我们面前。我举起警官证,语气冷静:“朱雨卉,你在登图塑料厂的所作所为我们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你可以选择沉默,但证据会说话。”
她看着逮捕令上自己的名字,终于不再挣扎,不再呼喊,默默被带上了警车,我们迅速返回了公安局。
谢雨雨的努力没有白费,她成功化验出了衣物面料和附近血液的dna。现在,我们有了甄别嫌疑人的手段。朱雨卉的毛发和血液被带走,她虽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却无力反抗。
与此同时,侦查员和痕检员在护肤品店发现了硫磺残留物,夏侯告诉我,这些微量物证与炸弹碎裂内的残留物相同。这一项证据,足以让朱雨卉无法洗脱罪名。但证据永远不嫌多,当她的血液报告与衣物面料的dna一致时,我信心满满地拿起了所有的化验清单、视频监控画面等证据,与夏雨婷一同前往审讯室。
朱雨卉看着视频中自己离开塑料厂后爆炸发生的一幕,看着那些dna报告,她的嘴唇僵硬,神色暗淡。她的眼神告诉我们,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
面对如此多的铁证,即使她选择沉默,法院最终也会对她作出判决。她手里握有三条人命,但最终的诉说仍将如期进行。这是她最后的机会,按照我的经验,几乎所有的嫌疑人在此刻都会选择坦白。朱雨卉,显然也不例外。
在昏暗的审讯室里,朱雨卉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模糊不清,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决绝:“我不得不说,现在对我来说,沉默已经是一种奢侈。我知道,今天之后,我的世界将永远黑暗,我将再也看不到外面的天空,甚至可能在几个月内结束我的生命。”
我轻声问道,试图揭开她心中的秘密:“那么,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走上这条不归路?是爱情吗?还是工作的压力?还是其他什么?”
朱雨卉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认为只有爱恨情仇才能驱使一个人做出这样的决定吗?你们都太天真了。那三个死去的人,我其实都认识……”
在与朱雨卉对话之前,我们对她的动机一无所知。然而,当她吐露心声后,我们却感到难以置信,仿佛一瞬间,我们对这个女人的理解全都崩塌了。她的思维模式与常人迥异,就像弗洛伊德曾经说过的,当一个人的想法和行为与世界格格不入,无法被理解时,那他就是变态。
朱雨卉或许正是这样的人,但她的变态还另有原因——她的自尊心极强。
她回忆起大学时光,那时她和三个受害者都是物理学院的学生。这个专业的毕业生找工作并不容易,但为了生计,许多人不得不接受与所学无关的工作。冷明杰和其他人算是幸运的,至少找到了技术员的工作。而纪翠绿,由于成绩不佳,最终只能做清洁工。
不久前的一次同学聚会,他们重聚一堂,回忆起大学时光,谈论着各自的梦想。他们曾梦想成为爆破学家、物理学家,希望将自己的知识奉献给社会。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梦想被现实击碎。聚会上,有人开始嘲讽,说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没有钱就什么都不是。
在酒精的作用下,大家开始互相嘲讽,比较彼此的成就。纪翠绿好奇地问朱雨卉现在的想法,朱雨卉回答说她想制造炸弹。这引起了一阵哄笑,尤其是闫元驹和冷明杰,他们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纪翠绿也跟着笑,但她没有想到,朱雨卉会因此怀恨在心。整个晚上,朱雨卉成了大家的笑柄,她的想法被认为荒唐可笑。朱雨卉没有表现出愤怒,但内心却充满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