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小事一桩,从米教授那儿论,你我可不是外人,举手之劳而已,别放在心下,至于伯母那边……你代为解释几句也就得了,我手边还有些复诊病人得处置,空闲时间还真不多。”边沐无意跟卫家人拉拉扯扯,当即婉拒。
“这……家母好象还有些疑问……电话里终究还是有些不大方便吧另外……我从事的是医药行业,有心跟边大夫聊几句共同研发新药那方面的业务,能不能赏脸出来小坐一二,边大夫请放心,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三言两语也就说清楚了。”电话那头,卫家儿子诚心实意的听着蛮真诚。一听对方有研发医药的意向,边沐不由心念闪动了几下。
说是医药同修,时至今日,新特中成药研发几乎没什么大的进展,对方既然是北歧那边的医药行业的从业人员,闲着也是闲着,听听又有何妨!
“那……随便找个咖啡馆之类的小地方坐坐得了,太讲究的地方我还真有些不大习惯!”电话这头,边沐据实以告。
“好的,好的!谢谢边大夫赏脸!这边我不熟,等他们找好地方,我再过去接你!”
“别这么客气!我打车过去更方便!发个定位即可。”说罢,边沐把手机挂了。
滕岱莉的目的已经达到,见边沐这边有事了,客套了几句她也就告辞了。
礼送滕岱莉归来,边沐简单查验了一下,嚯!不管是肖家送的还是滕岱莉自己破费的,所有礼品是真讲究,初步估算应该上万了。
还有点时间,边沐精心挑选了三件凑成一份不轻不重的节礼,锁好房门给黄伯喜打了个电话。
还不错!黄伯喜正好在家,边沐出门拦了辆出租车上老黄家给黄老师拜个年。
家里就黄伯喜老两口在,边沐进门的时候,黄伯喜老伴正看电视,黄伯喜在书房练习书法呢!
“你小子够大方的,这几件节礼加一块得大几千了吧!tnnd!这么多年,你是头一位诚心诚意上门拜年的,快!待茶!待上茶!”说说笑笑着,黄伯喜把边沐礼让到书房。
二人闲聊了几句,边沐把岳院长即将退居二线一事提了提。
先是沉默片刻,黄伯喜一脸正色地回应道:“你脑子里琢磨那点事儿我多少也能猜着一星半点,听我劝,这种事不是你能插手的,没错!现如今,你小子确实红得发紫,论医术,那也没得说,有些地方连我都叹为观止,真的!百年不世出的人才!但是……你根底太过肤浅了,市中心医院那边水深得很,小白楼尤甚,压根不是咱爷俩这种层次能过问的,懂不!”
“晚辈多少有点感情用事了,您老提醒得是,那当我啥也没说。”
“这就对了!人生在世,任何时候,甭管自认为混得多么牛x,时不时得提醒一下自己,咱屁股底下是坐着黄金宝座还是头上顶着万年福运!对吧!时时处处都得摆正自己的位置,否则,我老人家!赵西成!还有那袁主任,你不熟的,以后得空跟你好好唠唠……全是你的前车之鉴!”
听到这儿,边沐心里顿时凉了一大截。
“大过年的,本不该说这些丧气话的,唉!我们当年吃的那些亏啊……一个比一个冤枉,你跟我们不一样,慧根深得很!只要跟自己未来前程没多大关系的人、事,能不插手绝对不要染指,唉!说起来全是眼泪啊!哈哈哈……”这会儿,黄伯喜忽然变得话有点多。
这时候,卫家那个儿子电话又打过来了。
边沐坐黄伯喜对面接听了几句就给挂了。
“有个朋友约着出去谈点事儿,改天再登门拜望您老!”边沐这就起身告辞了。
“好不容易来一趟,家里就我和你婶,没外人,咱爷俩好好喝几杯呗!就你拿来的那酒,好多年都没喝到真品了,今天咱来个一醉方休!”
“改天,改天!真有事!北歧那边过来的!”
“哦……那你快去吧!路上当心!对了,晚上会起大风,小心感冒!”
“好说,好说!”边沐跟黄伯喜老伴打了声招呼出门下楼上街拦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