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
气氛有些凝固。
“这位兄弟没死。”
依旧没有人回答。
“西北玄天一枝，天下绿林是一家。”
情急之下，许大茂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这句江湖黑话还是他无聊翻闲书看到的。
遇到劫道的可以这样说一声，意思就是大家都是一条道上的，给个面子，留条小命吧。
说完这些人依旧不为所动。
许大茂是真的急了，他可不想死在这。
“各位好汉，要多少钱能说话，只要我有，绝不推辞。”
“光棍日子短了手……胳膊断了一只，肋骨断了两根，人没死，这是你现在还能说话的原因……”
只要能交流就好说。
“一千元，所有的债一笔勾销。”
想要钱早说嘛，现在许大茂最不缺的就是钱。
“各位好汉把家伙收一收，小心擦枪走火，我伸手是给你们掏钱……”
这一伙人应该不是那些大人物养的狗，就是单纯在四九城搞钱的。
直接掏出来二十张大黑十放在了地上。
“手里就这么多，剩下的给我三天时间，保证给各位凑齐了，恩怨一笔勾销好汉们的义气我信得过。”
一千元，最起码是好几年的工资，也就许大茂能拿出来了。
领头之人鼻子动了动，因为他闻到了大黑十的味道。
这是他的绝技，能闻到钱味道，只要进了一间房，钱在哪里他五分钟就能找到。
换句话说就是，这是一个天生的贼偷。
“你一边站着去。”
二十张大黑十入手，货真价实，没有一丝水分。
那小子还真没说假话。
许大茂也看清了这个领头的，围着面罩，但是那一双眼睛，许大茂是不会认错的，这就是那个老农贾老四。
或者说他扮演过贾老四。
贾老四只是一眼就发现了许大茂的不对劲，又抬起了枪口：“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认出我了。”
许大茂：……
这些个混江湖的都这么精吗？
语气笃定，想否认都否认不了。
“好汉放心，我这个人打小就嘴硬，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
贾老四几次犹豫，最终在八百元和一颗子弹之中，选择了八百元。
“小麻雀你们把大山雀抬到板车上。”
“我们走。”
许大茂松了一口气。
“你愣着干什么？你和我们一起走。”
许大茂：……
自行车被别人骑着，腰上被人用枪指着。
走着走着许大茂发现这一片还挺熟悉。
这么久许大茂也是把南锣鼓巷周边这些胡同都认明白了。
那个有赌场的就是沙井胡同。
而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是沙井胡同后面的洼子胡同，已经不属于南锣鼓巷了，但是距离不算远。
这里就是因为夏天下雨积水容易被水淹，所以才叫洼子胡同。
根本不适合住人，旧社会的时候也就是那些走南闯北的江湖艺人在这里落脚。
进了一间大杂院，发霉的味道很是清晰。
这就相当于是进了贼窝了。
断胳膊断肋骨的大山雀被抬到了床上。
走出来的时候几个人就把脸上的蒙面摘掉了，这里面除了‘贾老四’还有一个人许大茂见过，就是那天晚上在四合院门口等阎解成的那位。
原来这些都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