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已经走散一空的就餐区,随船牧师在桌上敲了敲自己的短杖发出噹噹沉闷的声音:“把烂掉的东西全部收拾好,窗户封起来,不要透过哪怕一丝阳光。”
这一切对于随船牧师而言已经再正常不过,他见过的的信徒比刚才更加扭曲的比比皆是。
那并非是他所期望,献祭给深海的样子,甚至他厌恶着不纯粹的血液——被曾经歌舞剧团所污染,遗留下来的物品。
“就应该将这些垃圾全部毁掉……献祭号只允许深海的信仰存在!”
韦瑟不动神色看着这一切,大门被打开又关上,诺恩·维奇船长并没有出现,朱金看起来也不像死去的样子。
引发他对于献祭号新的思考,为什么随船牧师这种忠诚的信徒会对明显是深海赐予的造物做出攻击的反应……
难道不应该恭敬地祭拜它……喜悦这些拥有生命般生物的存在,爬行在这艘名为献祭号的船只上吗……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韦瑟……腿麻。”
旁边和自己一样贴着墙壁的站着不动的大小姐,在这么长一段时间又看了残忍砍杀的场面后,要是没有背后的墙壁支撑以及韦瑟在一旁的依靠。
她应该早就闭上眼睛害怕地蹲下了。
“想要活动一下的话,就踩在我的鞋子上面吧。”
踩着另一个人也不失为躲避诺恩·维奇的探知方法,杀手保持着最高的警惕和注意。
“但是现在就餐区域的脚步声很凌乱啊……不怕的吧,哎呀。”
她也就嘴上会说说,接着便是不客气地踩上两脚,借着韦瑟鞋子作为垫靠,扭一扭,活动一番略微发酸的小腿。
踩着韦瑟当然不会有多余的脚步出现。
“还好大小姐你今天没有穿高跟鞋。”普通的平底鞋子,让即使被踩住也只有一点压迫的感觉。
要是尖细的后跟……估计那几下已经能够把皮蹭掉一块了。
绵软柔和的力度更像是报复他刚才决定留下,让她无法拒绝地看到恐怖场景的后果。
现在却温柔地拉着韦瑟衣服的领角,踩起来比韦瑟还要高上些许的她略弓下腰,鼻尖的气息与带着些许不满的神情遮盖了他的视野。
但有一点重樱说得很对,船员们拿出抹布将地面上的液体和血迹擦掉,凌乱的脚步正在顺着血迹的外围与留下的痕迹慢慢向里面延伸。
有少部分的血液,但以韦瑟多年的经验来看,杀一只鸡能放出来的小碟子血都比现在被砍断四肢带走的朱金流下的更多。
“血液哪里去了……是被嘴里长出来的东西偷光了吗?”
他自言自语做着推测。
“不要吓我……”想到可怕的玩意在肚子里吃空内脏的那种事情……戳穿一层人皮就能够看到空洞敞亮的内心……
她打了个寒颤,当初就不该碰献祭号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