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流县城第一人民医院里,重症监护室里,王寻的父亲和弟弟躺在病床上,如同睡着了一般,身上插着各种管子。
伤得最严重的是王寻的父亲,为了保护儿子,脑袋挨了一刀子,做了开颅手术。
王寻从医生的口中得知伤及到了脑神经,能不能醒来要看情况。
这些事情他都没有跟母亲说,不想让她变得魂不守舍,以泪洗面,糊弄说没事,脱离危险之后,观察几天,转入普通病房照顾就行了。
看着腕表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接近晚上十点,王寻便让母亲和妹妹到高干病房里休息,自己则在重症监护室看着。
其实重症监护室是不需要家属陪护,里边有人医护人员24小时值班治疗护理,家人只能在重症监护室外,每天会开放时间让家属隔着玻璃看看病人。
母亲觉得要有人看着才放心,王寻也只好代替她在这边守着。
原本母亲要跟着一起守着,他劝说一番之后,她怕小女儿在病房里害怕,才答应陪着她休息,白天再待在这里守着。
带着母亲和妹妹来到高干病房,王寻来到楼下抽了两根烟,又买上一瓶正南特饮,才返回到急诊大厅。
在这里待了几个小时,见到救护车送进来抢救的人不少,有伤得很重人,肚子被砍一刀,肺泡都露出来了,随着呼吸一收一紧,看得很血腥。
上辈子作为亡命之徒,见惯了血腥的场面,他极为镇定,内心翻不起一丝波澜。
王寻坐在这里回想着这件事情的始末,仔细推敲了起来。
老王家分家之后,老头父子四人一直相安无事,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也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
最近老头开始闹腾,频繁找二儿子的麻烦,闹腾着要赡养费,又牵扯到田地的事情上去,说老二家盖房子多占了自己一点地,把围墙都给拆了。
这其中没有大伯或者三叔在推波助澜,他是一点都不相信,毕竟老头不会无缘无故闹起来。
王寻觉得老头精神有异常很可疑,要说老头酗酒的话还可以说的过去。
当地人自酿的米酒度数不高,可喝了十几二十年的人,基本体内都会残留着酒精毒素,喝酒时脑子不太正常,喜欢念念叨叨。
上辈子,父亲王语强就是这样,酒喝了几十年,人脑子都废了,自己喝酒可以对着空气念叨,发泄心中不满情绪,第二天醒来就忘记了喝酒时发生的事情。
可老头并非酗酒之人,有亲朋好友过来看望,会陪着喝上一两顿,平日里也不太喝酒,倒是喜欢抽上两口水烟袋。
所以,王寻觉得老头可能被下药了,还是他朝夕相处的人,应该是他最疼爱的儿子。
又或者是故意如此,犯事之后可以借此逃脱法律的制裁。
只是无论哪一种,他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会让他们付出一定代价,享受余生的折磨。
王寻收回思绪,点开手机屏幕,打开浏览器,查看科技新闻,了解现在手机行业的动态。
长夜漫漫,得找点东西来打发时间,不然怎么熬到天亮呢?
他瞥向逃生楼梯那边,随即又收回目光,嘀咕着委屈了。
这手机不是智能手机,没有太多的功能,不具备在线看视频和听音乐,连游戏也没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