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个晚上,周玉卿还是没醒,柳芳娘腿上虽痛,但心里却是畅快的。
她强忍着不适早起,整个人疲惫不堪。
嬷嬷劝道:“姨娘,再忍忍,很快就会过去的。”
柳芳娘憋着气,昨日永郎没来她的沁雅轩,她连委屈都没地方诉讼,但正如嬷嬷说的,忍这一时,好日子还在后面等着她。
“将血燕炖着,我回来要吃。”
“姨娘放心,药浴的材料昨日也买回来了,回来就能放松。”
柳芳娘点头,虽然这样能缓解一些,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忽然想到从前宋夏怀周玉卿时,祖母让她交给姑母的香囊,还特意交待她,不得长时间靠近这件事。
从那之后没多久,周玉卿就早产了,而且从生下身体就不好,那时她就有怀疑,但去问祖母时,祖母总是不言,就连姑母的那个香囊,也都消失不见。
柳芳娘心里琢磨着,如果当年真是那个香囊的作用,如今这样紧要的关头,祖母能否再给她一个?
可惜她现在不能随意出府,不然必定得亲自去问一问祖母。
但心思既然动了,也不能坐以待毙,于是便吩咐最为亲近的嬷嬷。
交待完一切,柳芳娘这才安心的前往宋夏的正院,她却不知,今日过后,她和周瑛院子里伺候的人,都要换。
因为昨晚宋夏照顾周玉卿太晚,所以柳芳娘去的时候,人还没醒。
虽然没醒,但她却不能离开,得一直站在院里候着。
现在已经入冬,昨天晚上还打了厚厚的霜,没一会儿柳芳娘的双脚站的就没有了知觉。
由奢入俭的日子是非常难熬的,尤其柳芳娘连自由活动都不能,冻得嘴唇发白、牙关打颤。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屋内终于有了动静,丫鬟出来唤她进去。
依旧是打水、洗脸,还要伺候宋夏穿鞋、穿衣等,柳芳娘只觉得委屈极了,很多,永郎都不舍得她亲手伺候。
束发间,芙蓉进来汇报:“夫人,你要的人,都已经到了。”
“嗯。”宋夏点头,“既如此,今日就换了吧,既是宫里出来的,肯定比府中的人更懂规矩,老夫人年纪大了,换人伺候肯定不习惯,福寿堂那边便不用动。”
柳芳娘听着眼皮一跳,什么意思?换人伺候?福寿堂不动,那岂不是其他院落都要动?
她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非常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但她一个妾室,宋夏又正在气头上,要如何问?
宋夏瞥眼看她,就喜欢看柳芳娘这副难受的模样。
“记着,放出去的人,都要安顿好,虽说失了规矩,但毕竟在府中伺候多年,想归家的,就多给一些归家银,没地方去的,分派到各个庄子上去,那背后出言不逊、挑拨主子的,该发卖的就发卖。”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