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不停，叶芳菲一直往前走了许多步。
“那他……”
“主子可别打听了，奴婢实在是不清楚，您要问的我也不知道。快些找书吧。”
叶芳菲的第二个问题还没出口就让春雨打断，不好深究的她只得闭了嘴，作罢。
重新在藏书阁中寻找新的线索。
除了明面上的书籍与摆设外，老者算最为奇怪的存在，剩下的叶芳菲并不能看出更多。一个上午都待在藏书阁里，油灯几近枯竭。
藏书阁的环境昏暗，若无油灯，很难看清书上的字。
“主子，奴婢去添油，您不要走到。”春雨拿着油灯走开，留下叶芳菲一人在原地。
趁此机会，叶芳菲摸着黑，想要赶紧返回先前暗室的位置。
刚走几步。
春雨拿着灯便回来了，轻声说：“东方主子到了，说来接您去午饭，您看？”
“回吧，书选好了。”
叶芳菲手里拿着重新选好的书籍，掂量着。
重新路过暗室前，老者依旧打开房门，以刚才看到的方式拨动佛珠，仿佛时间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纹丝不动。
叶芳菲不作停留，跟在春雨往门口走。
还没出门，已看到东方晔的身影。光线的原因，叶芳菲瞳孔收缩，狠狠眨了两下眼，才适应了外面的明亮。
“今日选的什么书？”东方晔迎上叶芳菲，想接过她手上的书。
叶芳菲本能地躲了一下，示意不必，淡然道：“寻常诗书，想陶冶情操”。
两人往前走。
春雨熄灭油灯，放到了之前的位置上，在身后默默跟随。
“我刚才在藏书阁找书的时候看到一个人，还以为里面没有人呢，吓我一跳。”叶芳菲随口讲起在藏书阁的见闻，好像是在抱怨。
东方晔往前的脚步骤然停顿，但很快找回了之前的节奏。
“什么人？”他试探性问道。
叶芳菲其实记得很清楚，但装出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含糊其词。
“嗯，没看太清楚。好像是个老人吧，年纪有点大，坐在那里看书。我还以为谁呢，随口打了个招呼，但他也没理我。就没放心上，你知道这个人吗？”
问题又抛到了东方晔这面，他轻轻点头，无所谓地说：“他是个瞎子，没看见你正常，不用在意。”
再没了其他的话，显然他想结束这个话题，不愿多说。
叶芳菲意识到深究显得刻意了，只回答：“知道了。”也默契地不再询问。
……
深夜
准备多时的叶芳菲看过窗外，看着外面月挂枝头，听着外面阒无一人的寂静，
于是她穿着一袭夜行衣，看着门外把手的侍卫，好看的美眉角轻轻地往上一挑，伸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蹑手蹑脚地慢慢靠近房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