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听到这儿时,想起沈炼曾经还做过锦衣卫的镇抚同知,曾经被破格提拔,而且北镇抚司和南镇抚司的指责不同,内阁是东林党独占鳌头,內监和锦衣卫大多是阉党派系。
可沈炼的提拔是内阁赞同,阉党也扶持的例外。
“林氏三杰素来会投其所好,这林猎尚武,但脑子也好使,和林霖截然相反,林霖作为荣王的谋臣,神说话温和有礼没有林猎那般气势迫人,但看似平和的态度下是不容置疑的势在必得。”
“这情报显示温泽成和邬羽能够在外派历练之后进入西南是林霖这个谋臣从中斡旋,林猎负责教导传授兵法,而林琛负责将稽查账目,做阴阳账册之法传授,毕竟军务中的账目和军务也很重要。”
沈炼把手里的密信递给姜瑜,示意他也看看。
“想要找到温泽成和邬羽软肋只怕很难,尽管他们在我们
手中吃了败仗,但我们也赢的也艰难。”姜瑜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把看完的密信点燃烧毁后才继续说道:“有些攻防战,不是只依靠强悍的病例就能打下来的,可温泽成他们不同,有钱有粮有兵马,面对如此悬殊,只能靠智取。”
仗要打,但也要谋划。
守既是攻,西南民风彪悍,茶石山这几日炮火斗争不断,当地的百姓藏的深,压根不敢靠近交战区,期间沈炼见过几次流窜的小股流民,这些人告诉沈炼他们当地的人几乎人人都不是良籍全部被土司们正如军户。
这些土司们招募流民百姓们入伍就是为了当做守备军培养,发放所谓的军田和月俸就是为了安抚对方,实际上是为了拉拢上战场而抛出诱饵,铁甲军现在继续兵力,要加强管制的力度。
可这些流民除了只有一身力气之外,压根没打过仗,所谓的小头目也是空邮纸上谈兵的能力,还不如那个酒囊饭袋的彭锦,于是便生出了别样的心思,一边吃着守备军的俸禄,私下配合土司们做流窜的匪寇。
“这也意味着他们打着剿匪的名号进行公开的抢劫,毕竟绕一圈
都是他们的自己人而已,所以才会出现‘三塘’匪寇的恶性循环。”姜瑜说道:“老大你带着我们剿匪结束后,这帮土司们就自断一臂,所以才夹着尾巴,不敢招惹了,便有了如今藏匿不赶路头的流民。”
沈炼转动手里的玉扳指:“没错,这帮土司们吃着朝廷给的红利,还拿着荣王和奢安余孽画的大饼,靠着赚西南百姓和军民的血泪来发财获利,如今饿殍遍野,铁甲军吃了败仗,他们也就乱了阵脚。”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除了四川的占据外,贵州这边的土司们压根不敢在我们和荣王阵营战队,就是想看谁的胜算更大,他们就选谁,但前提是我们若是把奢安余孽千万两银库的消息透露出去呢?”
姜瑜听到这儿,瞬间明白了沈炼的意思。
“老大是想在我们应对温泽成反攻的同时,把茶石山奢安余孽孝敬荣王的上千万两告诉这里的土司们,他们便会被利益冲昏头脑也趁着我们交战掺合一脚,如此便能帮我们分散敌人的攻击!”姜瑜兴奋起来。
沈炼笑着点头:“没错,我也是看了这些情报后才有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