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报？
是我不报，还是你根本不理会？
可笑可笑。
秦士文听到这话没有作声，甚至懒得跟皇上辩解。
李勤身死，被灭满门，自己身为他的上司，难逃罪责，再讲什么都是无用功。
朱由校似乎是察觉到了秦士文的放弃，语气也有了缓和，笑道：“秦大人难道还以为朕忠奸不分，还跟以前一样？”
这句话也是朱由校最后的让步，身为帝王，承认自己的错误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秦士文深吸一口气，摇头叹道：“回禀皇上，此事人尽皆知，老臣认为没有必要上报，何况李勤牵连的人很多，一旦动了手搜查，只怕会引来更多的麻烦事，所以这几年老臣做的事情之一就是盯着李勤，暗中搜集证据。”
其实秦士文想说的话并不是这些，而是全都怪朱由校在，这几年的努力全都功亏一篑，他的想法可是慢慢的将李勤拉下马，如此一来可以稳定多数人的内心，朱由校这样的做法是快刀斩乱麻，直接逼着
敢反的人，全都杀了，不敢反的人，日后留用。
这种做法是最快的，也是最凶险，稍有不慎可能会引来全国各地兵变，到时候生灵涂炭。
朱由校微眯双目：“秦大人，五军都督府下可以用的兵马，有多少人？”
“七万八千士兵，边军不算。”
秦士文低声回答。
听到这话，潘生与崔悦两人相视一眼，两人也算是明白为什么秦士文可以是朝堂的常青树了。
能够随时随地说出大明可用的兵马，以及兵马详情的人，这肯定是正儿八经的下了功夫的。
虽然这是秦士文的工作范围之内的事，但放眼朝中，哪个高官能清晰地说出自己的工作范围内的事情？很少，几乎是屈指可数。
“分布。”
朱由校对这个数字并不满意。
这七万多人，皇城就要占多少人，分散到其他地方，岂不是少得可怜？
“很乱。”
“……”
秦士文的两个字，直接让朱由校沉默了。
很乱，那就说明很杂，可能是万人之中只有三千可用的兵马，这三千不会坏事，但剩下饿的那些肯定会出幺蛾子。
伴着朱由校的沉默，乾清宫内安静的可怕。
秦士文似乎是无计可施，只是默默地的等待朱由校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潘生轻咳一声：“百炼军到现在为止也不过才将近一年，还不到一年的时间，有这样的战斗力，
这难道不是他们的军制所带来的好处吗？我想这件事情要是能够等到沈炼回来，或许可以问清楚。”
“怎么问，百炼军是沈炼亲自带领的前几百人，那几百人现在都是百炼军内的精锐，从只有蛮力的汉子，到可以力拓千钧的将士，这转变除了沈炼知道怎么训练，咱们就算是问清楚了又能如何？”
话刚说完，崔悦就轻哼了一声，接过话茬便开始评论起来。
“你们亲自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