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沈大人，居然有如此蛮横的力道。”
维裳外，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
陌生。
沈炼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对这个声音的分辨。
杀手吗？
戚家刀的后人多为忠义之士，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
“出来！”
突然，维裳外的声音再度响起。
强大的力道从掌心传来，沈炼面色大变。
他连忙松开手，下意识的摸向腰间。
绣春刀没带。
今日入宫见李成妃，又有朱由检陪同，平日里随身携带的绣春刀他留在了家中，根本没有带在身上。
“朱匡呢？”
戚家刀离开车厢，沈炼立马出声询问。
朱由检此时脑子涨的厉害，哪儿还有能力思考，听到话语后也皱着眉头，很小声的嘟囔：“朱匡呢？”
“出去。”
沈炼见他这副模样，心知他留在这里只会拖后腿，想也不想，直接扯开维裳。
算算距离，此时正在紫禁城外，皇城根儿下。
对方不可能派来大队人马。
果然。
维裳外只有一人。
沈炼当即抓住朱由检的后腰直接丢了出去。
噗通。
朱由检摔在地上，刚刚清醒的脑袋再度被摔得昏沉。
沈炼跟在他身后离开马车。
环顾四周，这里是琉璃厂附近的一条小胡同。
朱匡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周围并没有血迹，朱匡不可能被人杀害带走，马车又是突然停下，对方的长刀也是在马车急停的时候刺进来，很明显，朱匡可能就是叛徒，专门将两人带到这里来的。
而对面的男子一身黑衣，身形并不十分高大，与沈炼相差不多，只是手中的戚家刀看起来格外的显眼，仿佛一眼就能够看破身份。
狭小的胡同，只能容的两辆马车并排，沈炼将朱由检扶起来，笑道：“大白天的，一身夜行衣，难道杀手都必须要这个装扮吗？”
黑衣人的声音很浑厚，富有阳气，听起来格外的舒服，但说出的话却十分的冰冷。
“今日，你、他、我，必须要死一个。”
听到这番话，沈炼抿嘴一笑，缓缓地举起双手：“我没有带武器，你想杀我也要费些功夫，我看倒不如你直接杀了他，日后我为他报仇就好。”
“沈大人，这不像是你的作风。”
黑衣人将戚家刀插在面前的青石砖缝中，当做扶手一样的撑着。
“可我没有武器啊。”
沈炼面带微笑，眼角的余光锁定了一旁遗落在角落的一根扁担。
“你还会棍法？”
黑衣人察觉到沈炼的眼神，拔出刀，用刀尖指了指扁担。
“倒是有所涉及，想要试试？”
“那就得看你能不能拿到手。”
面对沈炼的话语，黑衣人往前迈了一步。
气氛突然变得肃杀。
恰逢此时，微风袭来。
沈炼眯起双眸，盯着对方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