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要为成字营的战士们申辩，可瞧见沈炼的脸色愈发的阴沉，忽然意识到成字营是沈炼的心腹亲兵，是沈炼与李自成一同建立的，第一批的士兵更是沈炼亲自挑选的，得知这个消息，沈炼的内心应该更差才是。
丁小小捂着小嘴，想了
想便挤出一个微笑：“沈大哥，他一听就是骗人的，不如咱们今晚就赶路吧，我觉得我是没问题的，完全不需要休息的！”
她刻意的这些话并未让沈炼有半点儿轻松愉快的感觉，反而让沈炼有些担心这个小妮子，要是这小妮子跟他一同出生入死，会不会……
算了，今晚把她留在这里吧。
沈炼暗道一句，淡然回应道：“战争，死亡是在所难免的，只是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啊……好。”
丁小小闷声回答了一句，便埋头小口小口的吃饭，不再多嘴。
是夜。
沈炼哄睡了丁小小，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拿着自己的包裹离开。
临走前，他在丁小小的枕头想要离开这里，去江南，也足够买下一个很不错的宅院。
翻身上马，沈炼驾马朝着城外离去。
此处城池没有宵禁，因此沈炼才决定趁夜前行。
刚走到城门口，沈炼发现自己的路引好像丢了，好在身上还有令牌可以作证，也可以出城。
只不过，刚走了没几里路，沈炼就发现了不对劲，好像身后跟着一个人。
等到他可以放慢速度后，后方
的人也跟着放慢了速度。
借着昏暗的月光，沈炼满腔可以看清楚那人的身影，坐在马上摇摇晃晃，马术可以说是丢人。
沈炼见对方越靠越近，心里咯噔一下，喃喃道：“不会是……”
果然。
跟来的人正是丁小小。
一见到沈炼在等着自己，丁小小就咧开嘴笑：“沈大哥，你真是！自己走都不叫我吗？要不是我机灵，一定会跟丢了你！这样的乱世，你让我一个小姑娘四处跑，你不担心我会走丢吗？”
闻听此言，沈炼无奈的笑了笑：“你这……唉，你这么机灵，怎么会走丢？”
静谧的官道上，沈炼看着丁小小不住的在憨笑，最后叹道：“走吧！”
趁着月至中天，两人驾马继续前行。
一天一夜的时间，沈炼没有继续往通安州的方向赶路，而是绕路赶往了白月峡一趟，趁着正午时分，他进入白月峡，翻身下马，在这个曾经发生过如此惨烈战争的地方细细查看。
“沈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走？”
丁小小还是个小娃娃，想到那样的惨状还是会害怕，不断地催促着沈炼。
沈炼则专心的在这片土地上转悠着，边走边说：“不要着急，这里会有很多有用的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