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去亲自上门取货的人长什么样?”霍岩问。
“没看见,对方捂得挺严实的,帽子墨镜口罩,都遮住了。”齐天华回答,“衣服裹得也很厚,看不太出来,身高倒是比较明显。
哦,对了,那人说买家有一个长相特征是被他给认出来的,那人耳朵后面好像有一块淡红色的胎记,面积不太大,就在耳根那附近,但是具体什么形状,多大,他也记不清楚了。”
宁书艺听了齐天华的这一番话,顿时脸色便更加难看了几分。
一看她这副表情,其他人倒也立刻猜到了是怎么一种可能性。
“你前姐夫耳朵后面也有这种红色的胎记对吗?”齐天华问。
宁书艺点了点头:“对,当初他还和我姐吹嘘过,说他就是这么一个运气很好,很会长的人,如果运气不好,长得不好的,那块红胎记长在脸上,和钟无艳似的,那就糟了。
偏偏他的在耳朵后面,谁没事也不会盯着别人的耳后看,什么影响都没有。
我姐那会儿还惦记着要孩子,还特意上网去搜胎记这种东西会不会遗传之类的,所以我印象特别深。”
齐天华叹了一口气,有些同情地对她点点头:“行,那这事儿你和霍岩就先别插手了,不管最后是不是他,眼下这个时候你们两个还是避嫌比较好。”
霍岩和宁书艺自然不能表示反对,于是答应下来。
本来忙得脚打后脑勺的两个人,这会儿忽然之间哪边的调查都不肯用他们,变得莫名空闲。
两个人打算留在队里帮忙处理一些其他琐事,但是到了下班时间就被董伟峰给“轰走”了,说让他们回去休息一下,就算是有惊无险,也终究需要调整一下。
两个人便离开单位,又去了一趟医院,看看还在昏迷中的梁选明。
梁选明的情况比原本最担心的情况要乐观许多,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本来一个那么活泼外向的人,这会儿却浑身伤痕累累,身上连接着许多监护仪,自然是让人心情十分复杂的。
因为梁家的老人年纪大了,宁书悦白天让他们在医院守着梁选明,晚上她下了班就会过去,哪怕已经请了医院的专业护工,她也仍旧不肯回去休息。
宁书艺知道姐姐的想法,正是因为怀疑这件事可能与聂光有关,所以心里面就更加对梁选明感到愧疚,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现在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歉意,或者是一种心理上的赎罪。
其实这件事并不是宁书悦的错,她和梁选明的关系从来没有对之前与聂光的婚姻造成任何影响,那一段婚姻会最终走向破裂,百分百是聂光一个人的罪过,宁书悦是无辜的受害者,梁选明更是不相关的人。
从道理上来讲,宁书悦不需要因为别人做错的事情去承担连带责任。
但是从情感的角度来讲,换成是谁,遇到这种事,带着这种猜测和怀疑,恐怕也同样会不可避免的产生同样的愧疚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