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头’?”霍岩一愣,“可是阎大原和易文文之间并没有什么关联。
如果有,咱们之前就应该能查得出来。
这两个人不论年龄、性别还是生活环境和生活内容,都找不到半点相关联的地方。
甚至从社交圈到亲戚关系,都没有半点瓜葛。
为什么阎大原会成为易文文案件的‘添头’,这个‘添头’为什么又会死在真正的目标前面?”
“是啊,这也是我方才一直在琢磨的。”宁书艺叹了一口气,“这两个人唯一的共同点就只有遇害过程而已。
我们根据他们两个人的死因推测可能是同态复仇,但是易文文虐待动物的前科算是能够找到一些过去拆穿她恶行的帖子作为证据,阎大原的却查不出来。
所以我在想一种可能性,阎大原之所以会成为被害人,或许有什么机缘是能够和‘虐待动物’这个罪状扯上关联的,但是性质可能并不严重,甚至在一般人眼里都不算什么事儿。”
“如果那么轻微,为什么会和易文文被算在一起,甚至还先于易文文遭了毒手?”霍岩不解。
“练手。”宁书艺叹了一口气,这个判断光是说出来都让人心头发沉,“阎大原作为一名独居老人,又是生活在比较偏僻的‘拆迁孤岛’、监控盲区,平时因为拾荒还行踪不定。
这些条件叠加在一起,就注定了这是一个形单影只,容易接触到的同时还不会被太多旁人察觉,出了什么事也不会引起多大重视的角色。
如果说凶手是一个性格非常小心谨慎的人——从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对方也的确符合这样的性格,那么在不确定能不能顺利的让目标被狗咬死之前,直接对易文文这样一个年轻且从事网络相关职业的人下手,很显然不够稳妥。
在这种弄情况下,阎大原简直是一个再好不过的练手对象,如果能够在他身上验证这种杀人手法的成功率,到时候再对易文文下手,自然就稳妥得多。
这话虽然听起来很残忍,很没人性,但却是不争的事实。”
霍岩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虽然说我在理论上比你差远了,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但是这件事我倒是明白——人性之中生来就有自私自利的动物性的一面,那些真善美的东西,反而是后天被社会中的各种法规制度约束着才习得的。
如果一个人没有办法通过在社会上的生活学习到这些规矩,骨子里自然就会保留更多天性的恶。”
“你的这个说法非常消极,但是又非常正确。”宁书艺叹了一口气,“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凶手是怎么发现阎大原这么一个理想的练手对象的呢?”
霍岩眉头一皱,手里的筷子放在一旁,摸出手机来埋头摆弄起来。
宁书艺好奇地看着,不知道霍岩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