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斯德哥尔摩,瑞典皇家科学院。
“喂,东方的朋友,你中了大奖,喂,喂....”
哈比卜·波尔森拿着话筒,听到对面没有声音,疑惑地挂断了电话,挠了挠头。
他旁边,瑞典皇家科学院诺贝尔奖委员会执行委员诺尔曼·巴德利看他表情怪异,连忙大声问道:“波尔森,怎么回事?”
哈比卜·波尔森抬起头,一脸无奈的说道:“可能是信号不好,电话断了。你也知道,现在从我们瑞典,到东方的线路有多么差劲。”
“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断了呢!按照诺贝尔奖委员会的规定,我们必须在第一时间通知获奖人。”诺尔曼·巴德利道:“你现在马上再打过去。”
.....
京城轧钢医院值班室里。
焦院长看到李东来放下电话,忙问:“怎么回事?电话断了?刚才那人说什么了。”
李东来小熊摊手:“他说我中了奖,还是大奖。”
“什么?”
焦院长也被这个消息给整蒙逼了。
他清楚什么叫做中奖。
前阵子外科诊室的刘明亮医生到新街口的银行存钱,顺手买了一张有奖的存折,结果一个星期后,报纸上公布的中奖名单就有他,足足五块钱啊,可把医院里的医生们都羡慕坏了,当天下午,新街口的银行门口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李东来自从从港城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怎么可能在瑞典中奖呢!
焦院长低头看看笔记本,有些为难,这玩意该怎么记?
值班的小张也有些茫然:“李医生,你在国外存钱了?”
李东来道:“我倒是想啊,关键是人民币人家也不收。”
就在这时,“叮铃铃”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李东来看看焦院长,见焦院长又拿起了笔记本,他这才拿起了电话。
哈比卜·波尔森见电话接通了,连忙对诺尔曼·巴德利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急促的说道:“你好,李医生,事情是这样的,这里是瑞典皇家科学院的哈比卜·波尔森,就在刚才,通过诺贝尔委员会全体委员的投票,为了感激你研究出二代头孢,以及在研究过程中使用的开创性思想,诺贝尔委员会决定将今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授予你。”
李东来这次听清楚了,点点头道:“谢谢你们的工作,我深感荣幸。”
哈比卜·波尔森:“颁奖典礼将在12月10日在瑞典的斯德哥尔摩举行,希望你能按时参加,当然了,考虑到客观因素,我在结束这次通话后,会通过外交渠道向你发出邀请函。”
李东来道:“谢谢你们到底邀请,只是不清楚,我前去参会的路费,是不是能够报销。”
轧钢厂也不富裕,能省一点是一点。
出乎意料的是,哈比卜·波尔森并没有觉得李东来的问题很突兀,恰恰相反,那些沉醉于研究中的获奖者中,有很多,经济条件并不宽裕。
诺贝尔委员会早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了。
哈比卜·波尔森:“你放心,全部报销的,事实上,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提供两万瑞典克朗作为路费。”
李东来:“这倒不用。”
他并不缺路费,只是顺嘴一问。
“事情就是这样了,我们期待在12月份的斯德哥尔摩见到您,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需要挂断打电话了。实话说,今天这个长途电话,把我们皇家科学院一个月的额度都耗费完了。”
哈比卜·波尔森见李东来没有别的问题,就要挂断电话。
李东来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嘿嘿一笑,道:“哈比卜·波尔森先生,我听说参加诺贝尔颁奖典礼和晚宴可以携带宾客,请问,宾客有数量限制吗?”
在他的记忆中,最早的诺贝尔颁奖典礼和晚宴,获奖者携带的宾客是没有数量限制的。
获奖者可以随意邀请自己的亲戚和朋友参加,瑞典皇家科学院财大气粗,也不在乎那点招待费。
直到,1989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卡米洛·何塞·塞拉,参加晚宴的时候,带着自己村子里的邻居、村长以及亲朋好友总共68人来吃这顿饭。
那阵仗直接吓坏了诺贝尔奖组委会。
于是才开始限制人数,就算是诺贝尔获奖者也不可邀请超过14名家属。
哈比卜·波尔森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李东来会提出这个问题。
在他看来,这压根就不能成为问题,因为一个科学家能有多少朋友呢?
笑了笑,道:“李东来医生,咱们委员会,并没有相关规定。你只要在出发前,把人数汇报给我们,我们将按照人数给你送去足够数量的机票。”
李东来忍不住在心中鼓起掌来,果然是这样,这次要好好的吃狗大户了。
强忍住笑意,道:“谢谢,你们诺贝尔奖组委会实在是太康慨了。”
哈比卜·波尔森挂掉电话后,看着诺尔曼·巴德利,神情有些迷茫:“巴德利,那个东方小子说我们康慨,这是什么意思?”
诺尔曼·巴德利摊摊手,道:“谁知道呢!也许是独属于东方人的幽默,你也知道,那里的人都很含蓄。好了,不要多想了,咱们已经通知了获奖人,现在可以把消息发布出去了,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媒体记者可都等着今年的获奖名单呢!我相信这一次,一定能惊掉他们的眼球。”
哈比卜·波尔森重重点头:“对对,事实上,连我也没有想到,这次的组委会会把医学奖颁发给一个东方人。
今年生理学和医学领域的竞争者可都是一些实力雄厚的大老,像巴黎大学的哈里·坎普顿·克里克教授,三一学院的吉乌塞普·布列德费尔德教授,特别是日国东京大学的小犬一郎教授,在投票前,更是被认为是大热门,他在细胞结构方面的研究,可以称得上是开创性。
而这个李东来医生,据说只是一个医生,连教授的职务都没有。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