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易龙拉住女孩,转身就走。
出去,雪花纷纷,女孩冻得抱着胳膊浑身发抖。
邵易龙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正要把羽绒服脱下来,女孩却忽然钻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这是邵易龙第一次跟少女如此亲密接触,只觉得少女发间的幽香沁人心脾。
他鬼使神差地用胳膊环住她,让宽大的羽绒服把少女和他一起裹住。
少女就这么窝在他的怀中,和他依偎着回到了他的住处。
邵易龙破天荒地开火给她煮了碗方便面,她就像几天没吃过饭似地狼吞虎咽。
邵易龙一边看着她吃,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不答话。
“多大了?”
少女还是不答话。
他又问了好几个问题,少女始终不说话。
他想,她可能是个聋哑人。
他不再问她,拿出医药箱来,给鼻青脸肿的自己上药。
身上有几处破了,其中有一处在后背上,他正艰难地背过手去够,柔软的小手忽然握住了他粗粝的大手。
她接过他手中的棉签,非常熟练地给他消毒上了药。
晚上睡觉的时候,邵易龙把床让给了她,自己打了个地铺。
刚刚躺进被窝里,忽然被子一掀,纤瘦的身体靠过来,抱住了他的胳膊。
邵易龙身体僵住,转头看着少女,她睫毛纤长忽闪忽闪,毫无城府和防备地看着他。
血气方刚的年纪,哪有不动心思的道理?
邵易龙顿觉血液上涌,喉咙干涩。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导致什么结果?”他在她耳边问。
她没回答,只是抬起大眼睛看着他,她的眸子纯净无比,天真得好像不问世事的婴儿。
邵易龙顿时觉得有点下不了手,只得偏过头去不看她。
她恍若不知,还往他这边靠了靠,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胳膊上,安然睡去。
邵易龙反复深呼吸,平息了许久才让沸腾的血液恢复正常,回头看依偎着自己的女孩恬静的睡颜,他心里忽然有种踏实充足的感觉,不知不觉的,他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邵易龙醒来,闻到屋子里充满了米香,起床去看,女孩站在一锅白米粥前,笑得灿烂如花。
这是邵易龙自母亲死后,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坐在餐桌前吃早餐,虽然早餐很简单,除了白米粥没别的。
他把女孩留在屋子里,锁上门去了公司。
所谓公司,不过是个幌子,里面都是一群混混,乌合之众。
陈八向老大告了状,邵易龙此举确实不符合规矩,去了公司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挨打,好在老大欣赏他,让他挨打之后就不追究女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