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一行当即前往了地牢,期间并没有人阻拦。
因为拥有指挥权的贵族基本都死在了刚刚的大厅里,剩下的这些人,只能服从杜文这个伯爵的命令。
“还有多远?”
“马上就到了,我记得是这边。”
亚历克汗流浃背地在前面带着路,每当与杜文的眼神相触时,他身上鸡皮疙瘩就会暴起。
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明明一个小时前,他还在宴会厅等候好消息,可转眼间,却连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未知数....
“到了,就在这里。”
杜文地环视了一下地牢,别说士兵了,连一名看守都没有。
“一个人都没有?”
“可能是听到骚乱后,就都逃跑了?”
“钥匙呢?”
“.....”
你问我我哪知道啊?亚历克无比荒唐地看着杜文,但随后又马上低下头来。
“把,把铁匠叫过来怎么样?按照模印重新打造一把钥匙。”
“算了,直接进去吧,那样太浪费时间了。”
杜文咂着舌走下了地牢的楼梯,亚历克也紧随其后地跟了上去。
“楼梯口向右走第三个房间,对吧?”
“是,是的。”
听到杜文的话,亚历克咽了咽唾沫,老天保佑,那个前任男爵可千万别换牢房。
一想到如果待会面对的是一个空荡荡的牢房,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万幸,亚历克的担心属于是以杞人忧天。
“呃....”
被火把照亮的牢房时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呻吟。
对方一晃一晃地从床铺上起身,好像是他们从睡梦中惊醒了。
“真是的,连觉都不让人好好睡了吗?这次又是什么事?我都说了我没有另外藏匿宝藏了....”
话语间,这位年迈贵族的语气中透着不耐烦,不过在看清杜文的脸后,他眨了眨眼睛。
“生面孔啊,你是谁?这里可不是小孩能来的地方。”
“都沦为阶下囚了,还有功夫担心别人?”
“小鬼,你说话最好注意一点。”
年迈贵族对杜文的语气十分不满,虽然被关了起来,但仍保留着身为领主的自尊心。
“这还真是失礼,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就是马洛西的领主,卡斯帕·马洛西!”
“是吗?那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由陛下任命的新任伯爵,杜文·肯费尔斯。”
“....什么?”
杜文的话使卡斯帕领主微微一愣,这小子刚才说自己的姓氏叫什么来着?肯费尔斯?还是个伯爵?
“胡说八道!"
“我可没有胡说,在接到皇帝陛下的调令后,目前正在赶往就职的路上,具体情况你问这个人就知道了。”
老领主卡斯帕现在才看到一旁不知所措的亚历克,脸立刻沉了下来。
“是你!亚历克!你这个该死的东西!又是你耍的鬼把戏!”
“嗯?你们之间认识吗?”
“那还用说吗!你不要明知故问!”
“不,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立即杀了他。”..
“....!”
老领主卡斯帕有些诧异,相反,亚历克则面色惨白地打起颤来。
无论怎么看,二人都不像是一伙的。
轮流观察了两人好一会,老领主卡斯帕才放缓了语气。
“你到底是谁?”
“我刚刚不是说过吗?"
杜文笑着回答了老领主卡斯帕的疑问。
“我是肯费尔斯领地的真正主人。”
“你说真的....?”
老领主虽然至今仍是将信将疑,但似乎泄了气。
“总而言之,先从这里出来吧,我来是为了救你出去。”
“那钥匙呢,先把门给我打开啊。”
“看守跑了,钥匙我也没有。”
“你是在消遣老夫吗!”卡斯帕愤怒地看着杜文。
咯吱咯吱。
然而片刻后,钢制的栏杆像麦芽糖一样弯曲起来,在大概弄出一个人出入的空间后,杜文拍了拍手。
“好,现在你应该能出来了。”
“.....”
老领主卡斯帕忐忑地从铁窗间钻了出来,在杜文的怪力下,他甚至可以直接走出来。
杜文看着尚处于惊愕中的老领主说道。
“有适合对话的地方吗?有些事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我带你去客厅,不过在那之前....”
老领主卡斯帕一脸严肃地望着杜文。
“先找回我的印章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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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带着老领主卡斯帕走向了仍堆放着尸体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