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梦星雨就被香陨挤到一边去了,然后又出现了一张与香陨十分相似的脸,只是显得更加成熟美艳。
风昊缓了一阵,勉强起身,「多谢伯母。」
洛言瑾眨了眨眼,略显俏皮,「叫阿妈。」
「……」
风昊一时无语,怪不得香陨的性子有些…豪放,原来随根儿。
洛言瑾也不过多紧逼,想了想过后说道:「咱们母女接到你的信号就赶过来了,倒是遇上了心急火燎的星雨。」
说罢,洛言瑾四下看了看,「刚才那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风昊没有回答洛言瑾,反而向几人身后去看,看到赵笼烟不知从何处弄了套桌椅,惬意地坐在那,甚至还给她自己倒了杯茶?
「所以,朕的千秋印,好使不?」
风昊苦笑一声,之前鬼皇道开宗大典上,他凭借千秋印和幽门阴兵,虽不算是重现兵俑,却也是唤出三千冥府战将。
好用自然是好用的,但…
「你为啥会和香陨她们在一起?」
赵笼烟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香陨便开口了。
「哈!阿妈你看,果然不是风哥哥让她来取炼妖壶的!」
风昊无奈翻个白眼,转头看向赵笼烟,那意思,你给我个解释?
风昊原本赵笼烟不会搭理自己,没想到坐在桌边喝茶的她点点头,「没错,朕骗她们的。」
要不是风昊现在灵力尚且有点不足,一定爬起来揪住她衣领,再摸摸她的良心,做人能这么无耻的?
赵笼烟眨了眨眼,轻笑起来,「没办法,朕离了秦皇山之后也不知道去哪,正好感觉到西南有种熟悉的波动,就过去看看。」
说罢,赵笼烟指了指香陨,「恰好看到这女子在山外头徘徊,唔,还有个小女孩,整天问她「风哥哥会不会骗咱们,他不会来了啊」。」
香陨脸都不红,点点头,「没错哩,那天人家正在安抚妹妹,这人就从天而降,开口就问咱们认不认识风昊。」
「
咱们以为这人是仇家来着,哪里会认那,就打起来了。好家伙,咱们姐妹打不过,连带上阿娘也打不过。」
说罢,香陨撇了下嘴,「风哥哥都从哪认识的这些个妖孽?一个个就没有个正常的。」
赵笼烟哈哈大笑,「瞧瞧,你莫不是觉得你们一家就正常?嘿,要知道,朕想弄死的人,绝对不会等到第二天之后。」
风昊无奈摇头,「后来呢,你们怎么又…?又混到一起了?」
洛言瑾捂着小嘴,耸肩微笑,「瞧女婿说的,还能为什么,因为打不过啊。」
「炼妖壶被她夺了,但她看出壶中黑炎在为陨儿驱散蛊术诅咒,就又还回来了。」
赵笼烟连连点头,「怎么样,足够有诚意了吧。」
风昊一时无语,不过对赵笼烟,对裂隙中奖百万人的生命视若草芥的她来说,确实已经诚意足够。
赵笼烟将一玉牌丢给风昊,正是风昊给郑大海那个。
「后来这娘俩说你可能出事,要走,朕索性也没事,就跟过来看看。嗨呀,了不得啊,小风子你可以啊。啧啧啧。」
「那东西看起来,不像啥好惹的玩意儿,你都给打跑了?啧啧啧,朕以前一直想找个强力点的男宠来着,你…」
赵笼烟还未说完,突然发现有好几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不过她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继续喝茶。
梦星雨扶着风昊起身,来回看了看风昊身体周围,见确实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夫君」。
嗯,梦星雨将这两字,咬得很死,很紧。
「夫君,所以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你这刀…」
说罢,所有人的目光终于集中在风昊身旁漆黑如墨,刀气如血的凝血魔刀之上。
也是在此时,风昊才有时间和心情,静下心来好好琢磨手中刀。
「这玩意,星雨知道,原本在那雷震子手中。好吧,我也不知道他是雷震子,还是托塔天王,还是太白金星…」
「但后来我发现,雷震子拿着刀不是因为想拿,而是因为被这刀禁锢了。」
「后来打起来…这刀顺势就和我的魔刀合二为一,那感觉很好,很舒爽。这刀现在就像我的胳膊一样。」
「虽说以前也很靠谱,但你们知道,单纯的兵刃和与自身融于一体的那种感觉还是不太一样。」
说罢,风昊抬头去看墓室穹顶,看那被撞出一道地道的穹顶,「至于那些玩意是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似乎他们都是我杀的。」
梦星雨微微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下的手?
倒是香陨眨了眨眼,拍手笑道:「风哥哥好厉害!」
而一旁的赵笼烟则紧紧盯着风昊,不置一言。
风昊叹了口气,缓缓转身,走向墓室正东的位置,看着一面斑驳石墙,皱眉思索起来。
过不多久,风昊笑了笑,「怪不得咱俩找不到宝藏,合着一来是被那些个怪物给遮了。二来,还当真因为地震给震跑了。」
梦星雨不由问道:「那夫君现在是,找到了?」
风昊点点头,并指成刀,身旁魔刀猛地插入石壁,瞬息之间,石壁轰然碎裂,露出背后一小小旋涡状雾气之门。
倒是赵笼烟哈哈大笑,一步踏出,径直走入漩涡大门中,「反正,这里头大概率会有些答案,不是么?」
风昊哼笑一声,紧随其后,梦星雨自然不会落后,毕竟是她心心念念着宝图,也是她想要寻找其中的真相。
香陨和洛言瑾对视一眼,虽说有些犹豫,倒也仅仅持续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