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昊不可能轻易相信个陌生人,但一番观察下来,这申公豹并无太多可疑,甚至连修为都没有…
那如今问题,便在所谓秘境之中了。
相比突破姜文焕重兵严防死守,直上东鲁,如果能够暗中潜入东鲁,冒点险,风昊也是可以接受的。
两天过后
风昊远远地看向一横可连天的蜿蜒山系,一时无言。
曾几何时,他以为此世便是前世的某个时间点,或过去,或将来。
此世看到同样名为太行,却呈东西走向的太行山,风昊苦笑不止,毕竟前世,他的祖国也有个太行山,却是大致成南北走向。
随意摇摇头,风昊与申公豹大步前行,没多久,便没入盛夏时节,高耸的林间绿意之中。
东镇守府,东鲁城
有着鲁翼壁垒之称的东鲁,在大多数眼中与不落坚城几乎同一个意思。
而作为其主人,不论姜恒楚还是姜文焕,都从未想过有人能从东镇的战术封锁下,直插东鲁。
毕竟太行山天险在那,几处便于往来的要道也在东鲁控制之下。
因“匪患”和“流民”而滞留在东鲁的姜梓童,丝毫不慌,更没什么可忙的,反正上表朝廷什么的,都有她爹出面。
姜梓童自然也乐得在外逍遥些日子。
梦星雨身为魔族,处于神州大地,四面皆敌,姜梓童又何尝比她差了?
纣王对她不闻不问,满朝文武关心的只有大商无后,谁在乎她死活?
纣王后宫虽没有三千佳丽,可有那么十几百来个时刻想着上位的货色,也足够闹心。
至于眼前虽与她同姓,更是她兄长,却成天想着些非臣下该想的东西的男人,相比朝歌险恶,看起来也就没那么可恶了。
“妹妹,我和爹已经调集兵力西进,过不几日,便能将流氓流寇清扫干净,到时候你再回朝歌,就要安全许多。”
姜梓童微小点头,一语双关,“兄长,费心了。”
姜文焕见妹妹并没太多不悦,心中大定,“妹妹,那妲己…如何了?妹妹说要将她带回朝歌献给纣王,可不能带个死的吧?”
姜梓童微微抬眼,随后起身离去,半路还转身看向姜文焕,“我正好也要去瞧瞧她呢,兄长要不要,随我去看看?”
姜文焕微微愣了下神,试探性问道:“这…不好…吧?”
姜梓童笑着摇摇头,“兄长说得哪里话?这又有什么不好呢?不过是看看罢了。”
姜文焕赶紧点头,似乎在说服他自己一般,“对对对,只是看看罢了,是怕她死了。”
姜梓童刚一迈步,却发现原本在她背后的姜文焕,不自觉地快走了几步,越过姜梓童,径直走向密室。
姜梓童依然那副悠然自得,高贵典雅的样子,心中却是多了分别样想法。
天下那么多男人,为了色之一字,不知能做多少事。怎地偏偏自己的男人,天下共主,大商皇帝,看自己竟像看块木头?
姜梓童自认长得不差,各方面都仔细保养,再加上养尊处优,不操心劳累,虽年愈三十,可比那二八少女,也不遑多让。
是纣王太过惦念天下社稷?
既然如此…
如果天下乱了,没了的话…
姜梓童轻轻笑了笑,快走几步,跟上姜文焕。
天下如何乱?
如果纣王时刻惦念的女人,被八大诸侯之一,未来的继任者给扣在手中,随意玩弄…
若东伯侯未来的继任者,惦记上了纣王手中的女人,求之而不得…
姜梓童甚至不曾多想,便做了决定,纣王虽然经常提起妲己,但没有证据表明他一定会对妲己感兴趣。
可眼前的姜文焕,自己的兄长,呵…这几步走的,可是当真快啊。
姜文焕站在密室门口,看着那一排皇家侍卫,故作轻松地等着姜梓童,只是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瞥向故意慢下来的姜梓童身上。
虽然这姜府,这东鲁,他姜文焕都可一手遮天,但有些礼仪,却是破不得,皇家侍卫代表的那就是皇家,姜文焕无权对其发号施令。
将姜梓童跟上,姜文焕贴心地后退几步,虚扶自家妹子,“妹子,在咱姜家,还用的着他们出马?贼人天大的本事,也进不了咱将府。”
姜梓童就当听不出姜文焕言语里,嫌那些个皇家侍卫碍事的意思,点了点头,“兄长说的是,要不,明儿个我让他们找点别的事做?”
姜文焕连连称好,见侍卫退开,便继续虚扶姜梓童,走进密室。
幽暗无光,一层层灰暗雾气缠绕着的球形物体中,苏妲己双目紧闭,似昏睡,似死去。
只是其依旧红润的双唇,梨花带雨的俏脸告诉旁人,她还活着。
灰暗雾气时聚时散,若鬼狐游荡在坟前,垂涎欲滴,跃跃欲试。
姜文焕不知道那雾气是怎么回事,也不在乎。
只是在雾气稍稍散开之时,盯着球形物体内里的妲己,眼露向往。
这是纣王点名要的女人?
是妹子宁可忍着委屈,也要为纣王寻去的女人?
果然…果然让人…
若有朝一日,自己能入主朝歌,是不是也能如此肆意妄为,纳天下绝色于后宫,快活无比?
姜文焕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不…
就算他日入主朝歌,权倾天下,藏万年绝色于后宫,可其中,是否还有眼前这个让他魂牵梦绕,惦念不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