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将军也过来调查?”大公主温声问道。
“参见大公主。”井瑜君当即行礼,目光看向萧曼时,不情不愿道,“参见帝姬。”
“免礼。”
井瑜君站直身子:“大公主是过来调查现场的吗?”
“嗯,母皇将此事交给我处理,我自然是旁无责贷,这么多人被害,若是不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怕是会在城中引起骚乱。”
“此事,巡防营已经接手,我也只是过来看看,虽然尸体已经取下来了,但是里面依然是一片狼藉……”说到这里的时候,井瑜君下意识的看向萧曼,却发现萧曼意味不明的看着她,不知为何,她被萧曼的眼神看得寒毛直竖。
“帝姬,大公主。”花雯从里面走出来。
“跟覃姑长得很像的尸体在哪里?”
“在里面。”花雯虽然身为巡防营的统领,但是平日里行事低调,加上她不参与任何党派,所以多年来一直在城防营,“帝姬,公主,请跟末将来。”
大公主当即跟在花雯身后往里走:“尸体模样有些吓人,公主做好心理准备。”
“死人而已,能有多可怕?”大公主不甚在意的说道。
萧曼则是慢悠悠的跟在后面,一只脚踏入大门后停住:“井将军不一起进去看看?”
“末将已经看过了,就不看了,帝姬请便。”
萧曼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浅淡的笑容:“井将军看到覃姑的尸体了吗?”
井瑜君蹙眉,却见萧曼转身走了进去,仿佛那只是她随口一问。
“将军,我们进去吗?”
井瑜君摇头,覃姑当年能假死逃走,这其中必然有女帝的手笔,可是如今她莫名其妙的死在天宝楼里,天宝楼或许跟女帝有关,而跟女帝有仇的人,她算来算去,也就萧曼!
两人离开天宝楼,井瑜君总觉得这件事跟萧曼有关,可是萧曼虽然性子张扬了些,也不像是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女帝虽然害死了月贤女帝,但是天宝楼里的人是无辜的啊。
“你说,天宝楼会是女帝的产业吗?”
“瞧着不像,若是天宝楼是女帝的产业,女帝何必藏着掖着?”副将分析道,“更何况,天宝楼出事,女帝瞧着也不像是特别着急的样子,反倒是凤郎君颇为在意。”
“凤墨染……”井瑜君呢喃着凤墨染的名字,这人也是个狠人,当年离开蓝月,还以为他死在外面了,没有想到,时隔多年,他居然回来了,“以色侍人罢了,不过他倒是驻颜有术,这么多年来,那张脸都没有什么变化。”
“听说驻颜有术的人,都会一些不为人知的邪术。”
“你对他十分不喜?”井瑜君笑着问道。
“不知为何,属下每次见到他,总觉得心里瘆得慌。”
“你见到凤墨染瘆得慌,本将军则是看到那人瘆得慌。”井瑜君转身看向天宝楼,每次见到萧曼,萧曼都给她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感觉如同附骨之疽,怎么都挥之不去。